在他看來,青陽夫人對龍息是非常討厭的。
所以也沒有什麽顧忌。
“有和你說什麽嗎?”
青陽夫人接著問,背對著花溪,肩膀有些微微的顫動。
“說是……要見她……我也不知道哪個她,大概是知道鳳姐姐回來了,來找鳳姐姐的吧。”
青陽夫人纖細的手捂住嘴。
眼眶通紅。
肩膀顫-抖得更加的厲害了。
“娘,你怎麽了?”
花溪趕忙到青陽夫人身邊。
“花溪,森覓沒什麽大礙,你……你去幫我看著你龍息伯伯,有什麽事情就回來告訴娘。”
青陽夫人看向花溪,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哦……我……我知道了。”
花溪也有些驚愕。
“快去。”
青陽夫人催促一句。
花溪趕忙就跑入雨中。
青陽夫人閉上眼,眼淚還在肆意。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終於還是有結束的這一日麽?
可是……
就算是天命所定,老天你又何必要結束得如此的慘烈呢?
天各一方,各自還好不就好了?
為什麽一定要讓一個先死呢?
雷雨繼續傾盆。
鳳九傾到了客房,隔著好幾步遠的距離,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推門進去。
入眼就看到刺眼的血紅色。
一陣惡心頓時洶湧而上。
鳳九傾連忙把這股子惡心的感覺壓下去。
“你怎麽來了?”
燃燈道人看著鳳九傾,蹙著眉頭,好似很不希望她進來似的。
“這血光衝天的,你看了會忌諱的。”
“忌諱什麽,人怎麽樣了!”
鳳九傾根本沒管燃燈道人的絮絮叨叨。
“估摸著是活不了了,也不知道什麽東西的下的手,整個胸口上的肉都給扒拉得稀巴爛,看傷口的痕跡,得有七八日了,早就該死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堅持了七八日。”
燃燈道人念叨著。
鳳九傾抿緊嘴唇不說話,直接走過去,快速的在龍息的身上點了幾個穴道。
隨後扼住龍息的下顎,讓他張開嘴,隨後拿出一個瓶子,將瓶子裡的液體全部倒入了東西的嘴裡。
隨後又要用自己的內力給龍息療傷。
“我來。”
骸夜直接將她拉回來。
“星辰……”鳳九傾哪裡舍得讓骸夜耗費內力?
“這一點不妨事。”
骸夜說話,不由分說的將鳳九傾推到燃燈道人那邊。
燃燈道人立馬拉住鳳九傾:“喲,鳳姑娘,這種時候當然得讓大男人獨當一面了,你看著血呼啦次的樣子,來來,我們出去,這裡留給聖君。”
說話,燃燈道人就要拉著鳳九傾出去。
許是一分神,鳳九傾又覺得血腥味刺鼻,一股惡心直接翻湧上來,她沒等燃燈道人拉她出去,自己就奪門而去。
隨後蹲在小花壇處,一陣乾嘔。
也沒吐出來什麽,就是嘔個沒完沒了。
“哎呦喂,都說你不要進去了,現在可好。”
燃燈道人變戲法似的,給拿了個小瓶子出來:“喝喝,喝了這個就舒服了,剛剛熬好的。”
“什麽東西?”
鳳九傾臉色很不好,抬頭看燃燈道人,眉頭微微的蹙著。
“可好喝,熬好了我喝了兩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