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麽還說不聽了?不都說了有歃血契約在,鳳姑娘不能到聖君身邊來嗎?”
肆月頓時就炸了。
“那聖君怎麽辦?萬一凰回到九州,再想出什麽辦法來折磨聖君怎麽辦?”
邪羽一臉的痛苦。
“肆月,你先不要生氣,邪羽說的話是對的,如今我們拿這個血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既然鳳姑娘那邊有希望,我們就去找一找,將聖君如今的狀況和她說明一下,不用她到九幽來,若是可以救,我們將方法帶回來便是。”
魔魘緩聲說道。
“總之,我厭惡死你們這種,丟棄別人的時候那麽大義凌然,現在有需要了,就上杆子的回去找的家夥。”
肆月嗤笑一聲,轉身就走了。
狸莫看了看邪羽和魔魘,沒有說話,也跟著肆月走了。
邪羽站在那裡,仿佛一個溺水的人,沉在看不到底的汪洋之中。
“你先回去歇著,這件事情交給我。”
狸莫看著邪羽,心裡也有些無奈。
聖君在邪羽心中的地位,遠超過一切。
哪怕讓她化身為魔,換取聖君的一點好,她怕也是願意的。
就是因為太在乎了,每當聖君有什麽事情的時候,邪羽就很容易被慌亂蒙蔽雙眼。
而這一次,也正是因為這份無措和慌亂,鑄就了大錯。
邪羽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內閣的方向。
聖君沒有關於鳳姑娘的記憶都不會原諒她。
若是有一日,聖君恢復了有鳳姑娘的記憶,她還能活著麽?
垂下眼瞼,邪羽笑了笑。
而後沒有言語一句,徑直就離開了。
魔魘沒有追上去,就看著邪羽離開。
他根本沒想到,邪羽的這一走,就真的離開了九幽。
不管他如何尋找,都始終尋不到她在何處。
如若不是,長老會上,邪羽的令牌還亮著光,魔魘真的擔心,邪羽會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逼死自己。
————
深夜,九幽山靈泉之中。
骸夜在泉水之中,調息了一番氣脈,穩住了被二重分身衝開的一部分血脈。
回到聖殿之中。
骸夜墨黑色的長發傾瀉而下,上身赤-裸-著。
站在一面水晶棱鏡之前。
頂級的水晶鏡面,映照出他完美的身材。
左邊心臟的位置上,黑色的唇印若隱若現。
垂下眼瞼,骸夜想起今天,肆月在內閣外說的那些話。
肆月滔滔不絕的教訓著邪羽的時候。
並沒有注意到,骸夜走出了內閣。
“鳳九傾……”
呢喃了一次這個並不陌生的名字。
他早就死了的那個未婚妻,也叫這個名字。
心底依舊是一片萬裡冰封。
就仿佛是一灘千年的寒潭,無風無波無漣漪。
骸夜雖然沒有任何的記憶。
可他知道,似乎和這個叫鳳九傾的女人,有過一段很銘心刻骨的記憶。
然而……
關於這個叫鳳九傾的女人。
他腦海裡面,唯一的記憶,也只有那一日,官道上。
她紅衣怒馬的樣子。
模樣都有些模糊了。
“狸莫,將肆月找來。”
骸夜不冷不熱的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