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和白鳳門有關,老子一直都不相信,這白鳳門被清理乾淨了,小心謹慎為好啊。”
銀針在酒壇子和菜肴之中來回穿插了幾次。
都是正常的顏色。
一個大漢拍拍桌子:“大哥,您想多了,這荒郊野外的小破店兒,敢對咱們禦前人做什麽啊?”
“沒事兒了,吃吃吃!”帶頭的收起銀針,然後張羅著眾人吃起來。
可他如何都沒想到的是,此時此刻在他懷裡的那根銀針,已經變成了猩紅色。
酒杯碰撞,兩壇子酒很快就見了底。
桌子上也是一片狼藉。
“這店的酒,夠勁兒啊,怎麽吃了這點,就頭暈上了?”
一人扶著額頭,眼前有些暈眩。
“你這麽一說,我也有一點。”
慢慢的,眾人都開始四肢發軟,眼發昏,站都站不穩了。
“這酒菜有問題。”帶頭的猛然想站起來,可剛站起來一股血氣就衝上喉頭,立馬又坐了下來。
擦拭乾淨的鳳九傾,從後面回來,花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手裡還拿著一個棉鬥篷。
“你是何人?”帶頭的手扶著刀,卻沒有一點拔出刀子的力氣。
鳳九傾沒有看他,徑直走到門口,在大門上,敲了三下,片刻之後,一群乞丐就跑了過來。
帶頭的是原道。
“進來。”鳳九傾說了一句,乞丐們紛紛進屋。
白鳳緩緩的關上門。
官兵們看著白鳳的側臉,這好看柔和的臉蛋兒上,此時此刻,掛著的全部都是森然的寒意。
“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想……想做什麽?”靠近門的一個官兵,看著這些髒兮兮的乞丐,怒不可揭卻毫無力氣的問道。
“官爺,火氣那麽大做什麽,這些孩子,可都是來送你上路的啊。”鳳九傾轉身,衝著那些人嫣然一笑。
“你是……是剛才那個醜八怪!”帶頭的聽出了鳳九傾的聲音。
鳳九傾只是一笑,然後徑直走過去。
枷鎖的鑰匙掛在帶頭的官服的腰帶上。
鳳九傾看了一眼,然後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一副厚實的手套,帶上。
她交給大雍現在軍隊的一招。
緊要的鑰匙上,得抹上毒藥,就算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之中,被人奪了去,也能要了對方的命。
當然拿到過鑰匙的人,大多都死了,所以這是個只有軍隊之中才流傳的秘密。
看著鳳九傾從自己腰間拿走要是。
帶頭的一臉的錯愕。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鳳九傾沒有回答,徑直走到坐在角落裡的孩子,打開枷鎖,丟掉鑰匙。
把手上的棉鬥篷,裹在孩子身上。
“遠兒,不怕,你安全了。”
她的聲音很低很溫柔,帶著十足的心疼。
孩子抬頭,稚氣未脫的臉蛋,漂亮得讓鳳九傾都驚愕了一下。
軒轅奕和他的妻子,都是氣質容貌都很出眾的人。
沒想上回見的時候那嬰孩兒,現在居然出落得比他父母還要容顏出眾了。
看著鳳九傾,孩子臉上很冷靜,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