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道神色有點著急。
見鳳九傾出來,趕忙過去:“姐姐,這事兒不怪他們,都是被官兵欺負過的人,一時怒火上來就沒了個輕重……”
這裡面目測應該至少打死了兩個了吧?
鳳九傾冷眼掃了一眼地上的官兵。
如此喪家犬的模樣,哪裡有半點剛才進來的時候的囂張。
“原本就得死的人,打成什麽樣兒都無所謂。”鳳九傾頓了一下,視線緩緩的掃過那些滿身鮮血的孩子。
“這些人該死,你們動手應該,可對待不該死的人,下手要知輕重,知道嗎?”
那些孩子趕忙點頭應聲。
這個年紀的孩子,是最好控制,又最不好控制的。
他們的情緒容易被煽動,可一旦被煽動起來,卻又一般不能輕易平息。
以後還有得管教。
鳳九傾收回視線,余光瞟見二樓上一個角落裡,有一團什麽東西在瑟瑟發抖。
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嗜血的笑。
“上去把樓上那兩個拖下來。”
鳳九傾在乾淨的桌上坐下來,眉眼之間,是讓人不敢輕易直視的肅殺。
偏生嘴角還勾著淺淡霸道冷漠的笑。
一身黑衣,一個馬尾,攻氣十足。
須臾之後,原道帶著的幾個少年,就上樓把一直在窺探,嚇得半死的趙氏兩口子,給拖了下來。
鳳九傾只是在他們的飯菜裡頭,下了軟骨粉。
不能走動,意識卻是清晰的。
所以,在樓下的孩子們,開始灌毒藥,打人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聽到動靜了。
趙氏爬出來看,見到這場面差點昏厥過去。
“夫人,奴兒為你準備的飯菜,吃得可還開心?”鳳九傾居高臨下,看著癱軟在血跡之中的夫妻二人。
“奴兒……你……你這是做什麽?殺官兵是要被滅九族的啊。”
趙氏顫顫巍巍的說道。
“九族?我九族在哪兒你們又知道了?”鳳九傾輕輕的笑。
“奴兒,有什麽話你好好的和老爺我說,能幫你的我一定盡全力幫你。”趙喜貴求道。
“你們已經幫過我了?除掉風月瑤,賣掉客棧給我賺了幾百兩銀子,到這裡來開客棧,方便我給這群蠢貨下套救人……”
她一邊兒說,笑容一邊越來越明媚。
卻看得趙喜貴夫妻二人,心裡陣陣的發寒。
如果沒聽錯,這小賤婢之前喊的是風月瑤,而不是趙月瑤。
雖然趙奴兒一直都知道,月瑤的身份不簡單,可並不曉得京城的那位貴人到底是誰啊。
“這地方可是我精心為你們選的,方圓十裡地,只有這一家客棧,殺人放火,深更半夜的,再設個路障什麽的,一定妥妥的沒人發現。”
“這一開始就是你的陰謀?”趙喜貴一臉的驚懼。
從月瑤把自己的媳婦賣給別人睡開始,這一切就都是趙奴兒的陰謀?
難怪那天晚上,自己不管怎麽折磨她,她都不願意承認啊!
趙喜貴隻覺得一陣晴天霹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