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泉的管家,被守衛叫醒。
很不耐煩的出來:“這麽冷的天兒,天塌下來了,要把我喊醒?”
“管家,剛才來了個小丫頭,說是要出大事了,讓我們把這個交給老爺。”
守衛縮了縮脖子,有點害怕管事責罰。
那管家把東西拿過來:“什麽東西?”
把東西從荷包裡扯出來,管家臉色一白:“那人呢?”
“人抬進來了,在門口放著。”
“抬進來的?她怎麽了?”管家急聲問道。
“那女娃給了我們東西就昏倒了,虛弱得很。”守衛趕忙道。
“快,找大夫,送她到主院去。”
等鳳九傾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是燈火通明,暖和得很了。
“老爺,醒了,人醒過來了。”
耳畔一個女人聲音帶著幾分哭腔。
鳳九傾坐起身來,正對面走過來一個男人,五十來歲,瘦高個兒,模樣長得是一副書生的老實模樣。
八字胡,鷹鉤鼻。
“孩子,可有覺得哪兒不舒服?”他開口,語氣慈愛關切。
嗯,老好人的模樣,是風泉的一貫作風。
她當年就是被他這善良溫和的模樣給欺騙了。
“爹,趙喜貴背叛您了,他殺了官兵,救走了淮南王世子。”
她抓著風泉的手,小臉色蒼白,嘴唇乾裂,聲音焦急。
“月瑤,你慢點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一個婦人沉聲道。
“兩個月前,爹買給趙喜貴的客棧裡頭,來了個人,深夜來的,和趙喜貴關在房裡說了許久的事,我進去送茶,趙喜貴很凶的把我罵了出來。”
她神色驚恐。
“出來的時候我發現,書桌上放了一封書信,心中疑惑,找了個機會,去他房裡將書信找到了。”
“上面寫了什麽?”風泉沉聲問道,再也沒有剛才的慈愛。
“信上讓他涉及救淮南王世子,另外……”鳳九傾抬眼,看著風泉,“那書信的落款名字,是厲白鳳。”
房間裡,杯子落地的聲音,響得刺耳。
風泉整個人也僵硬了一下。
“這怎麽可能,她都死了五年了啊!”
還是剛才的那個婦人,嘟嘟囔囔,聲音顫抖。
“難不成國師說的話是應驗了?”
“這不可能,她早就被挫骨揚灰,封在了烈焰山谷,她永遠不可能再回來的。”
風泉一聲厲喝,然後指著鳳九傾:“後來又發生什麽了?”
“後來我立馬就想帶著書信回來找爹爹,可是被趙氏發現了,將我毒打了一頓,關了起來。一月前,趙氏和趙喜貴突然賣掉了客棧,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開客棧,直到三天前的一個晚上,我聽到有大批人馬到了客棧,之後就聽到砍殺的聲音……”
鳳九傾說到這裡,眼淚很恰到好處的流了下來,驚恐、害怕,情緒各個都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