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萬萬沒想到,今兒個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瘋子給抓了。
張太守想著自己如今被抓了,抵抗下去早晚沒命,左思右想,咬咬牙提筆就開始給家裡寫書信,讓準備銀錢。
大佬伸長脖子看了看,嘴角勾起嗤笑。
隨後手背在背後,視線看向特別安靜的隔壁,那邊關著的是那個什麽鬼先生吧?
為老烏龜賣命……
大佬抬了抬下巴,緩步走過去,那人站在牢房之中,一席茭白的長衫,也坐在乾草堆上,低眉薄唇輕抿,正在看書。
這小模樣……
大佬內心瞟過四個字。
長得可真別致。
眉毛是眉毛,眼是眼的。
作為男人來說,睫毛是不是有些太長了一點?
就在大佬看得仔細的時候,書生抬頭,看向大佬,清冽的眼眸純潔無比,毫無雜質。
大佬在這份寧靜的純潔之前,陡然腦海之中泵現出這些年,她做過的那些缺德事兒,內心居然有那麽一點點一點點的羞愧。
夭壽了。
“姑娘,你胡子掉了。”
而後,清冽的聲音響起,和他的眼眸一樣,嗓音好聽又寧靜……
片刻之後,大佬反應過來。
姑娘?
胡子掉了?
靠之……
“混帳!”
一聲厲喝,她還是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自己的大胡子。
然後就見書生笑了一下,搖搖頭,低頭繼續看書。
胡子並沒有掉,他故意這般說的。
大佬內心憤怒的飄過這句話。
“小子,你不要太囂張,你們中原的男子,有點本事的,不都去考取功名為陛下效命,為百姓謀福祉去了嗎?你是什麽鬼?長得一本正經的,卻要為烏龜效命?”
隔壁寫家書的張太守差點吐血。
“呵呵……”
書生抬眼看了看大佬,然後回了兩個字。
呵呵?
大佬內心有些澎湃,這家夥居然敢呵呵她?
上一個呵呵她的人,已經丟到蛇山為大蛇了好麽?
“寫好了。”
張太守的聲音,是時候的傳來。
大佬伸手指了指那書生:“臭小子,你這回是真的惹到我了!”
書生沒有理她。
大佬憤怒的去到隔壁,一把將老烏龜寫的家書抓過來,迅速的看了一遍,然後一邊折起來一邊說道:“暗號寫那麽多做……以為還有人能救得了你?”
張太守怔了一下:“我就是寫家書回家讓夫人準備銀錢,哪裡寫暗號了?”
“精兵五千,從東山攻入?”
看著張太守,大佬一字一句道。
張太守頓時臉黑。
“土匪40,有高手一人,毒箭攻擊最佳?”大佬慢條斯理,“烏龜大人,您可真操心,怎麽進攻山寨都想好了?”
張太守嘴角顫-抖。
“然而……這些都沒有任何用處。”大佬笑眯眯的,蹲在太守跟前,然後拿出一個錦囊,一個一個從裡面掏出各種令牌。
“這個金色的眼熟吧?你們念帝給我的橫行金牌,獨此一塊,各州各府都下發告令過。這個,西夏王給的免死金牌,這個修羅門的門主令牌,這個九幽山……這個就算了,沒什麽用,這個吧,這個認識麽?歐陽原道知道吧?家主令,只要是歐陽家的產業、商會都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