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要小心一些了,一會兒讓聖君瞧見了,又該怪我了。”
青陽夫人歎息一聲。
鳳九傾衝她笑了笑:“您什麽時候怕過他了?”
青陽夫人笑:“肆月最近熱火朝天的在準備你們的婚宴,我看你倒是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不去瞧瞧?”
“前陣子還讓我少操心有些,眼下我不就是聽您的話正在少操心一些麽?我對這些排場的東西本就不在意,索性就讓肆月去自由發揮便是了。”
更重要的是,鳳九傾知道骸夜對這場婚宴不會有絲毫的敷衍。
青陽夫人垂下眼瞼,笑著搖搖頭。
鳳九傾視線看向窗外,內心那慌亂的感覺並沒有得到平息。
有一種預感,好似是姑蘇子躍出了什麽事情似的。
隔了小半個時辰,這種感覺一點都沒有被壓下去,鳳九傾索性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就往外去了。
星月正在院子裡練習走路。
見鳳九傾出來,星月念叨一句:“今天風很大,你還在月子裡面,不應該出來走動的。”
“再屋子裡待得太久,有些悶。”鳳九傾回答。
星月看了看鳳九傾:“有心事?”
鳳九傾愣了一下,隨後勾了勾嘴角:“有些擔心一個朋友的安危。”
“大雍那邊的朋友?”
星月問。
“嗯。”鳳九傾應聲點頭。
“是那隻禦狐麽?”星月又問。
鳳九傾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聽聞你二人之間有很深的過節。”他語氣緩緩,聽不出來情緒的好壞。
從前姑蘇可沒少給他吃苦頭。
“是有些說不清斷不了的東西在。”鳳九傾如實回答,“不過……這段時間經歷了這麽多事情,早就淡去了。”
“若是放下了,有實在擔心他,以你現在九幽女主人的身份,要找到一隻禦狐還是很容易的。”星月緩緩說道。
“嗯。”
鳳九傾沒多說別的,說話間,骸夜就從外面進了來。
看到鳳九傾在外面站著,臉色頓時黑下來,大步走過來:“你硬是不聽人好好說話是麽?非要我用鐵鏈子將你栓在屋子裡?”
“聖君別怒,奴家這就回去反省。”
鳳九傾態度端正,在骸夜要更多的嘮叨之前,轉身就往回走了。
“哎!”
骸夜無奈搖頭,視線看向星月:“如今走得越來越好了,再有些時日,這拐杖都可以不要了。”
“那會兒月亮估計也能蹣跚學步了,我可以陪她玩兒。”
星月如今還是不停的在吃藥,身上的藥味很重,他一直都沒有敢去看月亮,生怕自己身上的藥味讓月亮不喜歡了。
“嗯。”
骸夜點頭。
星月見他雖然人在和自己說話,心思已經完全飛到妻女身邊去了,笑了笑:“我再走走,你去好好說一說九傾,月子裡不能這般不注意,不然生下一個的時候有得苦頭吃。”
骸夜應聲,多余的沒有說,徑直往九傾那邊走去。
關於九傾已經不能再生孩子這件事情,他並不打算和任何人說起,並且他也已經想好了,若是以後有人問起催促,他便說是他不想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