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鳳堯從前做的琴譜……”鳳繼手哆嗦的不停，“甄汐最喜歡鳳堯彈琴的時候，她自己在邊上跟著哼調子了，真的是她，真的是她來了。”

  “甄汐！”

  鳳無涯往前一步，對著對面聲嘶力竭的喊了一句。

  哼歌的調子頓時戛然而止。

  大霧濃重之中，氣氛有些詭異。

  “哎喲，我的姑奶奶喂，你怎麽也跟著來了？”

  肆月遠遠的看到鳳九傾，立刻就嚇得腿軟，趕忙跑過來：“我們這結界根本攔不住麒麟龍的，你快些回去！”

  還沒等鳳九傾說完，鳳無涯又往前跑了幾步：“你這個殺人凶手，我的阿堯呢，你把他怎麽樣了！你怎麽能這麽狠心，阿堯是為了誰才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對不起你的是我，你要殺就來殺我啊，為什麽要害死阿堯啊！”

  甄汐從深潭之中將鳳堯帶出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鳳無涯身上的厭勝之術給解除了。

  鳳無涯慢慢的醒過來，感應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象征著鳳堯生命的光徹底的熄滅了。

  “鳳無涯，是你們逼死鳳堯的，這麽多年，他不管做什麽都要依著你們鳳族的教條，都要考慮到你們父母的感受，都要考慮家族的融入。連愛一個人都不能大大方方，都要接受你的支配！”

  甄汐的聲音，泛著寒意。

  盡管濃霧之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鳳九傾可以想象此時她神態之中的怨恨。

  鳳無涯雙手捂臉，更加悲嘔：“你既然知道他苦，又為何要殺了他呢？”

  “我殺了他？鳳無涯，我怎麽可能會殺了他？鳳堯是自殺的，呵呵，為了救你，為了救你那群愚蠢的族人……”

  甄汐咬著牙，話音戛然而止。

  她回想著不久前的一幕，心裡何其的後悔，自己不應該最後和他說那樣的一句話的。

  哪怕是將他俘虜回去也好……

  就是不應該見他拋下在那邊……

  “自殺？”鳳無涯愣住了，在他看來，自己的兒子理智優秀，是大好青年，怎麽可能會自殺呢？

  “別廢話了，這是鳳堯的名牌。”甄汐將一塊東西拋過來，原本應當被結界擋住的名牌，直接越過結界落在了鳳無涯的腳邊，“我要你現在立刻將鳳堯從鳳族之中除名，從今以後他與你們鳳族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甄汐已經忍耐夠了。

  和愛人之間隔著千萬裡的距離，這樣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在有。

  鳳堯走之前說了，他很想念自己，所以……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她都不會再讓鳳堯離開自己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鳳無涯想都沒想，立刻反駁道。

  “我不會將鳳堯給你們的，鳳族的人不能葬入宗陵下場是什麽樣的，你比我清楚！”

  甄汐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到底想做什麽，人已經死了，難道你還要不給他安寧嗎？還要讓他逐出家族？”鳳無涯怒聲道。

  “鳳堯是想和我在一起的，你難道不知道？”甄汐的語氣充滿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