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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總裁歸》11、恨不得親手宰了TA
  11、恨不得親手宰了TA

  月明樓回到公寓,電梯經過尹若的樓層,他按下了停止,走出電梯去。

  尹若見是月明樓來,欣喜得將月明樓帶進房間去。

  “孩子跟我媽已經睡著了。”尹若穿著吊帶睡衣,膀子白瑩瑩軟顫顫地露在燈光裡,真是迷人。

  月明樓輕笑一聲坐下來,抽出一支煙來,慢條斯理地在煙盒上輕輕墩著,“……聽說你今天,跟杜蘭溪見面?”

  尹若一慌,“……啊,啊小天你誤會了。我,我不是趁著你不在,自己偷著出去約杜蘭溪的。”

  尹若一邊搜腸刮肚地小心解釋,一邊心裡暗忖:難道是月明樓私下裡給她的手機定了位,或者是暗中調了她的通話記錄?否則他是怎麽知道她跟杜蘭溪見面的?

  呵,月明樓,他果然是早已在暗中監視了她的一舉一動啊!

  “……我是,我是去給孩子看早教中心啊,我一家一家地都去看,我也沒想到在那裡會遇見杜蘭溪啊。”

  尹若在月明樓膝邊蹲下來,“小天你信我,我真的是偶遇杜蘭溪,我真的……”

  “是麽?好,我姑且信你這一番解釋。那你只要一五一十將與杜蘭溪說過的話都說給我聽就行了。”

  尹若緊張得都透不過氣來,“小天你也知道啦,我跟蘭溪自從鬧掰了之後,每次見面就只是會吵些沒用的。反正就是女人的那些小伎倆,吵來吵去沒什麽內容的那種啦!”

  “說。”

  月明樓絲毫不為所動,兀自墩著那根香煙。

  尹若咬緊了唇,像是被刺痛了的母獸,“小天你為什麽不允許我告訴她,為什麽啊!是她爹做了錯事,不是嗎?那她爹就應該為此承擔責任,不是嗎?”

  “小天你整天圈著我,不允許我出門,也不許我私自見人,我知道你都是在囚禁著我,就是不想讓我把那件事告訴給杜蘭溪,是不是!”

  尹若悲憤得流了滿臉的淚,“就連我的孩子,也是你用來要挾我的,是不是?”

  “你終於知道了麽?”

  夜色那麽靜,靜的讓人的心上都積滿了霜雪。月明樓卻這樣笑著,讓尹若的牙關都跟著撞擊起來。

  “小天,你什麽意思?”尹若不敢置信地搖頭望著月明樓,“小天你跟我開玩笑的,是不是?我不信你真的能對我這樣狠心,我不信你完全不顧了我們當初的情分……”

  月明樓懶洋洋地揚了揚頭,“尹若,陳志才案的庭審開始了,我實在沒時間再陪你打啞謎了。我現在不妨說開:在這個案子審結宣判之前,沒有人能準確預料結果。我提前警告你一聲,如果案件宣判的時候,如果我真的有什麽事而進去的話,你決不許在這段時間裡去打擾杜蘭溪。”

  “當然我早知道你的性子,你是絕對不會這麽乖乖聽話的。那我就拿你的兒子作為要挾吧。”

  “你想對孩子怎麽樣!”尹若有些癲狂起來,“你敢傷害我的孩子?那你,那你也是要犯罪的!”

  月明樓又無聲地笑了,露出整齊的牙齒。在這樣幽幽的光影裡,他的牙齒看上去像極了毒蛇呲出的毒牙。

  “誰說我要傷害你的孩子了?尹若,別忘了從你懷孕到現在,每一次孕檢都是我陪著去的,孩子的每一個時刻都有我陪在身邊——所有人都說,我這樣愛這個孩子,你說我怎麽會傷害他呢?”

  “那你究竟要幹什麽,啊?”

  月明樓垂首望著自己修長的手指,緩緩地說,“……我只是會帶著他去做個簡單的DNA鑒定罷了。尹若你別怕,真的很簡單的,都不必抽血,只需要一點口腔表皮細胞,或者乾脆就是頭髮都能做的。”

  尹若一個踉蹌,勉強伸手扶住牆壁站住,“小天,原來你繞了這麽大一個彎子,只是懷疑他不是你的骨肉。可是就算不是又怎樣,你又憑什麽用孩子來要挾我?”

  月明樓抱著手肘,仰頭望尹若,輕輕地聳了聳肩,“我在乎的不是他是不是我的骨肉,我真正想要揭開的是——他究竟是誰的骨肉。你說我到時候給他親生父親送回去一個親生兒子,這好不好呢?”

  月明樓含笑點了點頭,“出於對你們母子的關心,我愛屋及烏也特地調查了你爸當年的事情——哎喲我還真的發現了好玩兒的事情。當年你爸在H國欠了一大筆債,好懸被人追殺,嗯,原來那債主就正好是金醬的家族事業啊。”

  “不要!”

  尹若詭異地渾身顫抖起來,雙眼空茫地睜大,仿佛連瞳孔都蒼白地放大了。她望著眼前的月明樓,可是仿佛目光又越過月明樓而看到更遠的遠方去。她的雙手神經質地擺動著,“小天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可以這麽對我!”

  “好,那我就不這麽對你。”

  月明樓溫柔地笑,溫柔地將她在他眼睛前胡亂擺動的雙手並攏在一起,放回她身子兩側去,用仿佛哄著小孩子一樣的語氣說,“尹若,我其實也不想傷害你的,你知道啊。所以只要你乖一點,只要你聽我的話,只要你不在我不在的期間去找蘭溪……那,你擔心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尹若絕望地緊盯著月明樓的臉,“……你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允許我進月火,就是你方便讓人看著我;你在我懷孕的時候,寸步不離,就是讓我沒機會弄掉這個孩子,是不是!”

  “你計算好了一切,就是為了給今天做準備,是不是!”

  月明樓靜靜地聽著她的控訴,平靜地看著她翻湧著絕望與憤恨的眼睛。

  “尹若,其實我本不必這樣費事。你該明白,以我今時今日的手段,就算想要除掉你,都不會太費事。只是我不想這樣做,我想積點德——我會讓你活下來,只是我也要管住你的嘴,僅此而已。”

  “哈哈,哈……”尹若絕望地笑起來,“我明白了,原來你所有這一切,為的還都是杜蘭溪!”

  “你只是不想讓我告訴她——殺了你父母的真正凶手就是她爹杜鈺洲,甚至當初幾次三番在你車子上動了手腳、想要也殺死你的人,同樣也是她爹杜鈺洲!”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過,月明樓凜冽如從地獄中走出的撒旦,黑瞳鎖緊尹若,“我說過,這句話你要爛在肚子裡,永遠不許再對人提起。你怎麽敢再說出來?尹若,你自己找死麽?不如我明天一早就跟金醬見個面,如何?”

  .

  這個晚上,蘭溪沒回月家去,給月慕白打過電話,說想陪陪爹。

  父女兩個坐在這打扮成幼兒園的房子裡整了一桌子的菜。

  當然掌杓的都是杜鈺洲,蘭溪隻負責打打下手,勉強拌了個涼菜,結果還把白糖給當成鹽了——杜鈺洲倒是一筷子一筷子地夾著那切得有指頭粗的豆腐絲笑,“唉,溪哥,我總算明白咱們小花兒為什麽那麽不喜歡吃草了。不是人家挑嘴,是八成你那蔬菜泥做得都是怪味兒吧?”

  “爹!”蘭溪惱得又灌了他爹一口杯,白的。

  杜鈺洲年紀大了,縱然年輕的時候頗有把子酒量,可是今晚對著女兒是一點都沒設防,所以此時已是醉了。

  蘭溪開始也陪著喝,卻是越喝眼珠子越亮,越喝腦子越清醒起來。她瞄著爹的反應,再一杯一杯地敬下去,然後掰著毛豆有意無意地問,“爹啊,你特別討厭月明樓,是不是?”

  “當然。”

  杜鈺洲捏著空了的酒盅,眯著醉眼望蘭溪。蘭溪不得不承認,就算爹現在已經成了個醉貓,可是眼睛裡還是有虎威的,“我太討厭那小子了,討厭到真特麽恨不得宰了他!”

  “爹?!”蘭溪嚇得手裡的毛豆都掉桌上了。

  她知道爹是不待見月明樓,興許是覺著月明樓的性子沒有月慕白來得穩重。可是哪兒想到爹竟然將月明樓恨到這個份兒上!

  “……爹,他也沒招你,沒惹你吧。”蘭溪小心刺探,“難不成就因為您當年為了他爹媽的死而吃過掛烙,進裡頭呆過那兩年,然後你就連他也捎帶腳兒地一塊恨了吧?”

  蘭溪將毛豆皮兒丟向她爹去,“你別那麽不講理啊!你吃掛烙那是你活該,好吧?誰讓你弄個堵車的場子,早晚誰出事兒了你不都得跟著負責任?”

  杜鈺洲眯起虎目凝著蘭溪,“你說錯了。溪哥,這回你徹底說錯了!——他得罪我了,他大大地得罪我了。得罪到——我特麽恨不得親手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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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偶跑醫院去把包給挑開了,現在戴著紗布呈獨眼龍女海盜的姿態——醫生說讓三天后再拿下紗布來,某女強盜沒法獨眼龍寫稿了——不好意思大家,偶得請三天假斷更了。偶爭取趕緊好,趕緊回來繼續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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