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好幾聲外婆她都沒反應,樓下傳來大舅媽呼喚我的聲音,我拉起睿睿的手走了出去。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睿睿地朝裡面揮手。
走出外婆屋子後,我打開了那包香囊,裡麵包著的竟然是一條半八卦銀項鏈,跟我脖子上的那條可以配成一對。
我拿下我脖子上那條,將它們放在一塊拚了起來,一個圓形八卦便出來了。
此刻看來,是那麽的奪目,好像沉寂了多年重出江湖的武林高手,正躍躍欲試地等待著,等待著一切惡勢力敵人。
我掛了這麽久,還不知道原來它還有另一半,而且另一半一直在外婆身上,怎麽沒聽媽媽說過?
我將半八卦項鏈重新裝回香囊裡,放到我的提包裡,這才牽著睿睿的手下了樓。
外婆身上那隻嬰靈極其凶惡,不是我等泛泛之輩能夠解決的,後來我找機會把這件事跟賀凱風說了,他似乎並不感到奇怪,只是說一切果皆有因,這事他管不了。
我請他幫我叫華龍回來,他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通知了,但要過一段時間,無奈,我只能等。
……
酒店的家庭婚宴上,一家人會得倒是挺整齊,但並沒有一丁點熱鬧的氣氛,主要是賀凱風除我媽以外,其它人他一概不理,這讓我很尷尬。
外公來參加婚宴不梳洗打扮也就算了,也不理個發剃個胡須,自始自終喝著悶酒,不說一句恭喜我們的話。
二舅媽和張天樹怕我又提自首的事,低頭猛吃,沒一會兒就要離席。
我追上去找他們談話,還是問二舅媽什麽時候去自首,她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張天樹的親事已經談好了,等喝了兒子的喜酒就立即自首,好給我給仁生表弟一個交代。
我不是很相信他們,可我已經把金項鏈證物交給當地派出所好幾個月了,也不見他們有所行動,心中實在納悶,想說找個時間問問陳警官,可一直找不到他人。
不是我不想看在二舅的份上給二舅媽自首的機會,我拿著證物不交那也是犯法,只能先交了證物讓警察來查,如果二舅媽再不自首,我也只能大義滅親了。
看著他們慌張面凌亂的腳步,我歎了口氣,剛轉身就撞到一堵肉牆,抬頭一看,賀凱風正順著我的視線看二舅媽他們。
“婦人之仁。”他看著我搖了搖頭,然後拉著我的手使要往外走。
“裡面還在吃呢,你要去哪兒?”我整個人被他拖著,毫無反抗之力。
“陪他們吃的時間夠多了,走人。”他頭也不回地繼續拉著我往外走。
“明明是別人給你面子來參加你的婚宴,你倒好,成你陪別人了。”我無語地說道。
“爸爸,媽媽……”
身後傳來睿睿的呼喊聲,賀凱風身體一僵,加快腳步拉著我狂奔。
我跟不上節奏,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看著他蹙眉認真的側臉,我大叫,“睿睿在叫我們呢,你快停下。”
賀凱風不悅地瞟了我一眼,“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