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顏修齊大罵,“你有病吧?她可是你親女兒,你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顏修齊在見到警察的那一瞬間是恐慌的,但馬上又恢復了鎮定,他冷哼一聲,拒絕了警察的要求,“我女兒被人插了鋼針,你們不去調查鋼針來源,反而來誣蔑我?她是我女兒,當然最多接觸的人是我,你們就憑這點就懷疑我?我不服,我要控告你們警局毀謗以及對案件的不作為。”
警察似乎猜到他會這麽說,顯得有些為難,“我們也沒有說一定就是你,只是配合調查而己,你也希望快點找到傷害你女兒的罪犯吧?”
“我看你是作賊心虛。”我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賀凱風依舊悠閑地交叉著雙臂,淡定地看著他冷冷地笑著,一邊不屑地搖頭。
顏修齊一看馬上又火了,指著賀凱風吼道:“你***笑什麽?我有說錯嗎?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麽懷疑我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是對我人格嚴重的侮辱。”
“誰說沒有證據?”賀凱風拿走我包裡的座機電話,將裡面的錄音放了出來。
“喂,我爸爸他非常非常非常忙,所以他沒空來接電話,請你們不要生我爸爸的氣,他都沒空做飯給我吃,也沒空陪我玩,我都不生他的氣,因為我愛我的爸爸。叔叔阿姨您要是有事的事請留言,爸爸會聽到的。”
“顏修齊你這廢人,你那買鐵水和增碳的錢什麽時候給我?……“
聽到小希活潑可愛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我再看此時此刻已經被宣布腦死亡的小希,那樣安靜地躺著,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笑那樣跳了,可憐得令人心碎。
我哽咽地罵顏修齊,“你聽聽,你那樣對她,可她卻一心一意地愛著你,你怎能忍心?”
顏修齊神情有些愰惚,痛苦地抓了抓頭髮,又看了一眼小希,接著搖頭說道:“不,不是我,你們、你們這是誣蔑。”
“你還不承認嗎?”賀凱風不屑地說道,大有一切盡在掌握的氣勢:“你雖然沒有購買鋼針的記錄,可剛才大家都聽到了,你買了鐵水跟增碳劑,我還在你的研究裡看到了廢鐵和冷卻劑……而且你還有一個煉鋼機。”
顏修齊越聽臉色越慘白,開始結巴,“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真聽不懂還是裝傻?”賀凱風冷冷地勾起一邊嘴角,“我必須承認,你是個很有天份的科學人士,你不僅能研製出‘屍變’,居然僅憑一本煉鋼術就能自製出鋼針來?如果我猜得沒錯,你買的那些鐵水、增碳劑,還有研究室裡的廢鐵、冷卻劑等東西,都是你煉鋼針的材料吧?嘖嘖嘖,為了逃避法律製裁,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呐!”
我吃驚得下巴都要脫臼了,原來在我們進入地下室短短的時間裡,賀凱風就已經觀察到這麽多信息,並且能夠全部聯系起來。
這觀察力!這推理邏輯!反正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警察同志聽到這些信息,立即拿出電話通知了他們的同事,務必要打開地下室,再將賀凱風說的那些證據一一列舉,以供參考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