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夫人說：“你兒子的鬼魂也抓過我女朋友，還好被我及時救走，憑這惡跡，我就有理由懷疑小雪也是他抓的。”

  老夫人點點頭，“我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既然如此，那我就讓王良帶你們去見見我兒子吧？不過……不知道他肯不肯見你們。”

  說到這兒，老夫人變得憂鬱，“他死了兩年多了，王良天天見到他，可我……卻一次也沒見過，每次，我們母子都是通過王良來傳話。

  我想，肯定是我沒有幫他物色到好媳婦，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所以他怪我，不肯來見我吧？”

  同為母親，對於老夫人的遭遇，我表示痛心以及同情，心裡有些替她感到難過。

  老夫人終於同意我們去見班森喬漢了，但她自己卻不進去，她說每見一次兒子的遺體，她的心便碎一次，勉強縫縫補補好，不想再去碰觸傷口。

  王良帶著我們進了地下室，途中，賀凱風悄悄地拉住了我手，低眼看我，滿是愧疚的輕聲說道：“身上的傷還痛嗎？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

  他居然懷疑我不相信我？當眾給了我難看，我心裡還在氣他，即使他道了歉，也不想這麽快原諒他。

  沒看他一眼，我抽出了自己的手，往前面快步走去。

  他在後面愣了愣，然後才跟了上來。

  班森的遺體被安放在地下室的一間儲藏室裡，這間儲藏室有可調節室內溫度的裝置，那樣一來，可保持室內乾燥程度，做成乾屍下葬後也不容易腐爛。

  站在這位曾經風華絕代的富家少爺遺體前，我們沒有心情瞻仰，紛紛圍住他，細細地檢查起他的皮膚。

  看來賀凱風和華龍，也已經注意到洗澡水裡的水銀了，檢查班森遺體的目的與我們是一樣的。

  賀凱風和華龍不過近距離看了一眼，便有了結論。

  “雖然知道肯定有，但還是要親眼確認一下，現在確定了。”賀凱風嚴肅地說道。

  我吸吸鼻子嗅了嗅，確實也有那股怪味，軟骨鬼身上也有，“即使班森身上有防腐的朱砂水銀，那也不代表他就是抓小雪的凶手吧？”我客觀地說。

  華龍也說了一句公道話，“確實如此，趕屍是這裡的南蘇拉威的傳統，為了防腐肯定要用朱砂水銀，要是塗了朱砂水銀的遺體都有嫌疑，那不是隨手就是一大把？”

  “但是，身在喬漢宅裡的卻只有喬漢老二。”賀凱風說。

  “我可以證明我們家二少爺沒有抓你們朋友。”王良說著轉身走到一個木櫃前，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盒子裡面放著許多隻乾掉的壁虎，他拿出一隻放在盆子裡，然後拿起一杯水倒在了乾壁虎身上。

  乾壁虎被水衝過後，身上滑出了細細的水銀粒，沉在淺水底。

  王良看著我們說：“為了更好保存好二少爺的遺體，我曾經做過試驗，把水倒在乾壁虎身上，幾分鍾後，壁虎的身體就開始變軟，才一天一夜就已經有異味而且腐爛。”

  王良的話才說完，乾壁虎的身體果然變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