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麽，“我們一起回去”，這份友誼是不是進展得有點快了？

  我還沒說什麽，卜成楓立即站了起來，“還是我送她吧？”

  “你周末又不住學校，你不是還得幫你爸媽收攤嗎？”董祺寒冷冷地駁了一句。

  卜成楓似乎沒有理由再爭辯，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那葉老師再見了，夜路太黑，小心點。”

  “……”我汗了。

  不是吧，真把我丟給董祺寒這個怪人了？

  學校離餐館不是很遠，我們沿著人行道，一路步行走回去。

  一路上我們默默不語，我用眼角偷偷看他的側臉，半長的頭髮在風中飛舞，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睛上面，緊抿的嘴唇讓他顯得很嚴肅，在暗夜裡，他顯得更神秘了。

  “你是不是想問我郊遊的事？”他突然就來了這麽一句話，我吃驚極了。

  “你、你怎麽知道我想知道？”我反問。

  “剛才我都聽到了。”他轉過臉看我，眼神犀利灼灼。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滿是藝術氣息，卻詭異得讓人捉摸不透，難怪人家說好多藝術家都是神經病？

  “那你會告訴我嗎？”我再問。

  他突然停止了腳步，對我說：“我奉勸你別再問這件事，也別去那個地方，我這是為了你好。”說著，他俯身靠近我，詭異地說：“千萬別去。”

  他靠得太近，我整個人必須往後仰，才不會碰到他。

  突然，有人拉走了我，我的鼻子硬生生地撞上了他的胸膛，疼得我捂住鼻子哇哇大叫。“哎呀，我的鼻子都是被你撞扁的。”

  他身上的氣味我很熟悉，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是賀凱風。

  賀凱風摟著我，滿是敵意地看著董祺寒，態度惡劣地說：“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別人管不著。”

  董祺寒訝異地看著我們，接著莞爾一笑，“學校可不允許師生戀，不過……”他又再打量我們，“你們挺般配的，我不是個喜歡般弄是非的人，不會到處亂說的。”

  說完，他大步走了，嘴角還掛著笑。

  賀凱風生氣地朝著他的背後駁過去，“誰師生戀了？胡說八道。”

  我看著賀凱風，他也看我，然後我指了指他的手，他的手還摟在我的肩膀上。

  他低頭一看，慌忙放開了我，就像是躲瘟疫一樣一下子跳開了。

  “喂，你醬紫太誇張了吧？很傷人的，我又沒傳染病。”我委屈地地瞪了他一眼，氣乎乎地往學校的大門走去。

  他跟在我後面，一邊茫然地撓著腦袋，一邊不知道嘟囔著什麽。

  我歪著頭，用眼角偷看他脖子上的女媧靈石，不知道是不是黑夜的緣故，我感覺女媧靈石比平時亮了那麽一點點。

  我記得女媧靈石是沒有夜光功能的吧？

  再抬眼偷看賀凱風，真是越看越可愛，“他什麽時候會愛上我呢？”我忍不住在前面羞澀地捂臉，沾沾自喜！

  進了學校後，我才知道賀凱風讓董含煙看睿睿了。

  董家兄妹也住在教師公寓裡，還沒上五樓，我就聽到了睿睿和董含煙嬉鬧的笑聲，除了笑聲，還有動人的鋼琴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