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仇辛哲搖頭擺手，急忙否認。

  “就是這樣，我就是殺人凶手，你報警抓我吧？”仇千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滿臉倦意。“這種日子我過夠了，反正辛哲現在也長大了，他恨我，就連唯一的朋友我也失去了，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了。”

  仇辛哲走近我，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姐姐在最後一刻還是後悔的了，她衝進旅館通知大家了。

  只是大家覺得被雷擊的可能只有百萬分之一的機率，不相信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都不出去，媽媽也是一樣，還罵了姐姐一頓。

  我見媽媽不走，我也就不走了，最後姐姐是把我打暈了，才帶著我跑出去的，後來雷擊就發生了……媽媽死後，我恨透了姐姐，後來就遇到了戴大哥了。”

  “口說無憑，也許是你不想失去你現唯一的親人，所以瞎編的也說不定。”其實我心裡是相信的，但理論上這是有可能的，也應該被懷疑的。

  “是真的。”仇辛哲心急地說。

  “誰可以證明？”我問。

  “我們可以證明。”

  這話在門外響起，我們不約而同地望去，老板娘跟那對夫妻鬼就站在門外，陰氣森森，表情漠然，但已經沒有絲毫怨氣。

  “媽。”仇辛哲走到老板娘面前叫了她一聲，老板娘第一次有了反應，雙目頓時滿含淚光，說：“媽媽要走了，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別再離家出走了，跟你……”看了仇千晶一眼，“跟你姐姐好好過，還要不要上學你自己看著辦，媽媽再也不逼你了，也逼不了你了。只希望你能明白，媽媽是愛你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別恨媽媽。”

  夫妻鬼對我說話，“謝謝你葉小姐，是你讓我們明白放了別人就是放了自己，更何況……小鮮肉講的都是事實，我們也要走了。”

  “嗯，你們等等，我讓我老公送你們一程，你們也好在陰間路上好走一些。”我說。

  我帶著老板娘跟夫妻鬼正要下樓，仇千晶大喊一聲，“媽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抱住老板娘的大腿，哭著求媽媽原諒她。

  老板娘沒說什麽，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請你照顧好我兒子。”

  老板娘越走越遠，仇千晶還跪在地上磕頭，嘴裡不停地叫著媽媽。

  我找到在門口跟一個男人說話的賀凱風時，發現跟他說話的男人就是煙兒的爸爸，我曾經坐過他的車，是他。

  經過自我介紹後知道，他叫凌顏白，是個富二代，當初煙兒媽媽生下煙兒時，他並不知情。

  煙兒媽媽那天是去凌家找凌顏白了，可是卻一去不返，上次我提議讓他拿煙兒的骨灰去驗DNA，他驗了，果真是他親骨肉。

  這次他是來感謝我的，他再次拿出他跟煙兒媽媽的照片給我看時，這回我想起在哪裡見過她了。

  是鼻涕強剛入院治療那天，我在隔壁病房裡見過那個女人，聽說她出了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我將這事告之了凌顏白，凌顏白一聽傷心欲絕，想要立即去醫院找她，我讓先去接煙兒的魂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