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如此,我頓時振奮起來,但這可是懸崖峭壁,如果能找根麻繩之類可以抓的東西就好了。
我四下看了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順著岩壁,我看到岩洞上面爬滿了藤蔓。
腦中頓時靈光一現,有了。
心裡越想越激動,這次我不敢再用玻璃櫃了,把給我躺的那張床先推到石壁下,艱難地把整張床給立了起來,靠在石壁上。
做完這些的時候,我已經滿頭大汗,真不敢相信我的力氣有這麽大。
怕立起來的床會倒下去,我還把桌子頂在了床邊,然後踩著桌子爬了上去,吃力地扯下一根又一根的軟藤條,然後再爬了下去。
以前在文嶺村的時候,奶奶教過我用藤條編過很多東西,編藤條太簡單了。
一根又一根地編,然後再接起來,速度非常快,不一會兒,一根又長又結實的天然手工藤條編好了。
我將長藤條的一端系在石柱上,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後慢慢地攀岩過去。
每走一步,冷汗便淌下兩行,心臟撲通亂跳,沒敢往下看,終於體會到,在死亡邊緣走鋼絲的心情。
僅僅五米的距離,感覺像走了一世紀,當我終於來到天窗洞下面時,已經大汗淋漓。
我伸手抓住天窗,用力向上一跳,整個人趴到了天窗上,看到了睿睿和小希的臉,石洞裡有燈,照在他們疲憊的小臉上,顯得蒼白。
我無比激動,正想試著下到裡面時,有個大籃子從懸崖上面下來了,停在我面前。
我頓時僵住全身,完蛋了,被發現了。
抬頭一看,一個戴著白色面具人的黑衣男人,正雙臂交叉環在胸前,饒有興味地看著我。
“好玩嗎?”他問我。
我去,要來就早點來,非要等我爬到了再來,浪費我的時間與感情。
我乾笑了一下,說:“反正都是關,關一起好有個伴嘛?兩個孩子又吵又哭的,總給你們添麻煩多不好是吧?我進去了哈。”
說著我趕緊把自己往裡面塞,正要跳下去,一隻腳卻被那爛人抓住了,我使勁地踢他,大叫,“放開,否則把你踢下去可別怪我。”
他勾起嘴角冷冷一笑,用力一拽,我整個人被他給拖進了大籃子裡,兩隻手都被擦破皮了。
在籃子裡,我手腳並用,憤怒地狠揍他,但卻一下也打不到,被他抓住雙手,威脅,“再動,就把你扔下去。”
識實務者為俊傑,當然是不動了。
籃子升到另一個石洞口,我被他拉了進去,推倒在地上,他猛然撲了上來,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再給我耍花樣,我就在你面前折磨你兒子,等他死了再殺你。”
他說完就要走,我抱住他的腿求他,“求求你,把我跟我兒子關在一起吧,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他才那麽小。”
我說著眼淚就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我是故意抱住他的腿的,是血肉之軀,是人。是鬼是妖是魔都比人好辦,可偏偏是一個人,而且還是個身強力壯、身手不凡的男人,就像他說的那樣,他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