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凱風拉下車窗,喊過來,“小子,別可哭鼻子,丟你爸我的臉。”
睿睿指了指我,跟他爸爸說:“爸爸,這話你要跟麻麻說。”
受其他媽媽的影響,我已經流淚滿面,白媚兒氣得不行,在心裡對我說:“你有沒有搞錯?你兒子都沒哭,你哭什麽?你現在丟的可不止是你的臉,我的臉也給你丟盡了,趕緊收起眼淚,人家都在看著呢!”
“又不是你生的兒子,你當然不傷心,人家要不了多久就要死了,不哭難道笑啊,你滾開!”我很不客氣地罵她。
幼兒園老師見我哭得厲害,苦笑著對睿睿說:“賀弘睿小朋友,跟媽媽說你在幼兒園會跟在家裡一樣乖,讓媽媽不用擔心,要不了多久就又會見面了。”
“麻麻,不哭,等放學了,睿睿就回家了,麻麻在家裡要乖乖的,不能哭哦?”睿睿說著牽著了老師的手,一步兩回頭看我一眼,老師特別喜歡睿睿,說他是個既乖巧又勇敢的孩子。
不過,我希望他過幾天或者過一兩個月後還能這樣誇他。
回家的路上,我哭得越來越大聲,“睿睿,麻麻就要死被狐狸精害死了,怎麽辦?嗚嗚……”
她不是嫌我吵嗎?我就是要讓她不安份。
“你說誰是狐狸精呢?”白媚兒氣得不行。
“搶人家丈夫的不是狐狸精是什麽?”我哭著說。
“算了,就給你一天的時間,再哭我就收回你的福利,反正你的命還在我手上,就算你不怕死,也應該要考慮凱風的安全吧?”白媚兒說。
“什麽意思?”那種不祥的預感又來了。
“我白媚兒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白媚兒發出可怕的佞笑,“你要是敢跟他泄漏半句,你不但得死,我還會讓他挫骨揚灰、魂飛魄散。”
“白媚兒你真的瘋了!”想著白媚兒那種愛就死愛,不愛就毀掉的自私,為她的任性,我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看來我死定了。
不過,不管是不是我那一哭二鬧的效果,還是她有恃無恐,反正她答應了。
這一天,就安排在周六,白媚兒說天黑之後就送我上東西南北天。
我說為什麽是東西南北天,她邪惡地說:“三魂七魄分著送。”
我去,太歹毒了吧?
周六眨眼就到了,恰好今天又是中秋節,陽光明媚,天公作美,絕對是宜家出行旅遊的好日子。
我們一家坐在賀凱風的敞篷車裡,音響裡正流出歡快的兒歌“小蘋果”,我跟睿睿又唱又扭屁股,一路唱到底,玩得不亦樂乎,“你是我的小呀小呀蘋果……”
“麻麻,倩倩說小蘋果不是兒歌啦!”睿睿突然很嚴肅地對我說。
“我有說是兒歌嗎?”我無辜地反問。
那對父子很嚴肅地同時點頭。
“管他呢!只要睿睿喜歡,他就是兒歌。”我開心地說。
賀凱風勉強地笑了笑,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不知道他這幾天有沒有發現什麽,我不但不能說出我被白媚兒要挾的事,就連想也不能想,因為就連我的思想也受著白媚兒的控制,白媚兒說了,只要我一想那件事,她馬上就能知道,到時候她會立即讓我去見東南西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