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這不是怕別人說我神經病嗎？我要是跟醫生警察們說我是怕妖怪打的，他們能信嗎？我還不得跟我爸一樣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啊？”

  二舅回去後逢人便說見到鬼又見到妖怪的，外公大舅他們怕他招來惡鬼惹麻煩，便送到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去了。

  “我要是不相信，能叫捉鬼的陰陽師一起來嗎？”袁警司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才繼續對他說：“你現在可以如實以告了，雖然我不會如實把你的鬼神論寫進報告裡，但是我會酌情處理的。”

  張天樹一拍大腿，有些小激動，竟忘了自己身上的傷，哎喲喲地叫了幾聲，扭曲著臉，指著袁警司，“就等你這句話了。”

  “我這就是那天看到的事全告訴你們。”張天樹神情緊張、眼神詭異，神神秘秘的，像極了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那下面有惡鬼守靈，太可怕了，你們可千萬別再下去，否則會死得很慘的……”

  “放屁，就算是有惡鬼，也不是守靈的。”我反駁道。

  “說說你們進地窯是去幹嘛的？”袁警司問。

  張天樹眼神閃了閃，似乎在躲避著什麽，“那是我們家放酒放雜物的地窯，進去不外乎就是拿酒，還能幹什麽？”

  “少來了，唬人也得打打草稿，酒室明明在外面，你們在裡面，我還聽到了爆破聲，你們肯定在那扇門後面搞什麽陰謀了。”可疑，太可疑了。

  我用犀利的眼神看他，他一開始沒有什麽底氣，可袁警司一問他，他立即便來勁了。

  “昨天是那個傷者師傅弟弟的大喜日子對不對？你們是拿想把酒拿到喜宴上唱嗎？”袁警司這個問題有明顯的技術失誤，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司應該是不會犯的，更何況他是有名的好警察袁警司。

  我跟賀凱風都有些驚訝。

  張天樹聞言猛點頭，回答袁警司，“我跟我爸說他們家的喜酒釀得不好，我們家比他們的好上好幾倍，他不相信，我跟我爸就帶他下去看了，有想著帶幾瓶子上去，讓他嘗嘗，好讓他心服口服。

  但是又怕外公不同意，你們也知道我爺爺他嗜酒如命，要是被他知道我們拿他那麽多的酒去喝，他肯定會發飆的，所以才瞞著大家的。”張天樹還是一口咬定，下地窯只是單純的拿酒，出了意外，身上的傷是那些蟲子給嚇摔的。

  “小黑屋明明就是張家明令禁止外人進入的禁地，就連我跟巧楚，長輩們都不讓進去呢！拿幾瓶酒而己，他居然還要帶兩個外人進去拿，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我用心電感應對賀凱風說。

  “看來，他是不打算說實話了，走，問另一個去。”賀凱風轉身就要往外走。

  袁警司留給張天樹一句話，“再好好想想，希望明天你會有不一樣的答案。”

  張天樹在我們身後又著急地喊來一句話，“你們是不是想去問李明義？我跟你們說，李明義的話你們可千萬別信，否則被他帶錯路，你們將會後悔莫及。”

  袁警司回頭看他，眼裡有怒意，“有話說就，少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