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礦？你哪兒來的？”我們三個不約而同地叫道。

  我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了剛回來那天發生的事，有個小孩撿到了一塊石頭，為了那塊石頭，那些小孩差點就打起來了，後來就是李明義出來了，拿著石頭帶著他們家的小孩回去了。

  “我想起來了，這石頭是你兒子在洪水過後撿的吧？”我問。

  袁警司氣憤難當，“好啊，李明義，你居然將國家財產據為已有，你這金礦哪裡來的，你審請了開采權了嗎？國家已經出資勘察貸明山，只要是貸明山裡挖出來的，都是屬於國有的，你這是侵佔國家財產，已經觸犯了法律了。

  還有，柯教授死前曾經跟金礦石做過接觸，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跟柯教授的死有聯系，這塊金礦石我們會拿回去做化驗，看看是不是柯教授那一塊，在我們警方傳喚你之前，你只能待在貸明村。”

  李明義一聽嚇壞了，“袁警司，你可別嚇我啊，那、那是我兒子在地上撿的呀？我們又不偷不搶的，怎麽就犯法了呢？”

  “撿的就是你的嗎？真是豈有此理！”袁警司的愛國老毛病又犯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拿去化驗吧！”賀凱風將手中的金礦石丟給了袁警司。

  聽李明義講完後，賀凱風給了他幾張驅鬼符和一個八卦鏡，還囑咐他若是怕這些威力還不夠大，可以去請開過光的關帝爺守宅，但是目前巿場上假道士太多，他們開光請的關帝爺幾乎全是假的，要找真正的大師開光才有用。

  賀凱風本身就是鬼，開光這種事他根本就做不了。

  李明義看袁警司手中那塊金礦石的眼神還有些不甘，摸了摸口袋卻是空的，可能是想給賀凱風一些捉鬼保家的報酬，但卻囊中羞澀，有些窘迫。

  最後他想了想，在賀凱風耳邊不知說了什麽，賀凱風便開始心不在焉，陷入了沉思。

  看著賀凱風，我心裡有個疑點想問她，他似乎看透我的心思，問我，“你想說什麽？”

  我沉凝了幾秒鍾，說：“白媚兒是在我跟睿睿被吸進黑煙肚子裡以後，才趕來的嗎？她……她也能感應到你的骨灰有危險？”

  “你懷疑那個女鬼就是白媚兒？”賀凱風好像並不相信，“白媚兒雖然任性恃寵而嬌，但是從不隱藏這些，做過的壞事她就從來沒有不承認的，就算是個壞人，也算是個光明磊落的壞人，不會藏藏掖掖的。

  我認識她這麽多年，她從未對我失過食，她答應過我不動你，就一定不會動你。更何況，她還不計前嫌救了睿睿，你應該感激她才是，怎麽能……”

  我解釋道：“我知道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可是……好人都會有做錯事的時候，更何況她還不是人。”

  “是的，我們都不是人，她跟我一樣都是鬼。”賀凱風說了一句加快腳步往前走，似乎有點生氣了。

  走出醫院後，賀凱風直奔小黑屋，我跟著他再次進了地窯。

  “來這兒做什麽？”我問他。

  他沒有回答我，進了酒窯，然後穿過門牆，來到他的墓室，在那道隔著黑魔煙與我們的那道厚厚的牆前，來回徘徊了好幾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