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賀公又問我，我支支吾吾，沒敢打擊他，“呃，我、我沒看見。”說完偷偷地瞟了四姨太一眼，四姨太嚇得快暈了。再看看三姨太，她也一樣。

  見我跟賀凱風都不說，二姨太忍不住了，“老爺，你肯定想不到我剛才看見了什麽。”

  “哦，看見什麽了，說說看？”賀公瞟了一眼四姨太，沉著臉對二姨太說。

  二姨太斜著眼看著身邊的四姨太，突然一把奪走了她包在身上的床單，四姨太衣裳不整，胸前的內衣若隱若現。

  “你有病啊，還給我。”四姨太急得快哭了，搶又搶不回。

  二姨太鄙夷地看著四姨太，“呸，賤人！”啐了一口後，對賀公說道：“老爺，四姨太跟那個男人私通。”指著地上的白骨，“她肚子裡的孩子估計就是那個男人的，這是我跟春丫、秋子剛才一起看見的，不信你問她們。”

  春丫和秋子連連點頭，“是的是的，我們看見了。”

  春丫說：“我們是老實人，不會撒謊，說的全是實話，如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頂。”

  眾人聽罷，頓時嘩然！

  四姨太腿一軟跪到了地上，“老爺，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為了賀家的香火延續啊！”

  “居然還有臉說是為了老爺，為了賀家的香火，真是可笑至極！我今天就要代替老爺教訓教訓你這不潔之婦。”

  二姨太說著就給了四姨太“啪啪”兩個耳光，十個手指印立即印在了四姨太光滑細嫩的小臉上。

  賀公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地抖著，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著，兩隻握在背後的手緊緊地掐著，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賀凱風似乎有些擔心外公了，走到外公身邊，對他身邊的跟班小任說：“小任，送我外公回去休息。”

  賀公大手一揮，鏗鏘有力地說道：“報警處理，白骨交給警方，就說這白骨是被人外面扔進來的，我們什麽都不知道。”“金全，你送些東西給劉警長。”

  “知道了，老爺。”金全答道。

  “那個女人……讓她滾，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她。今天晚上的事，大家最好忘記，如果讓我知道有人說閑話嚼舌根，那舌根就不要再用了。”賀公目光森冷怒目而視，掃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

  下人們全都低下了頭，個個大氣不敢喘一口。

  賀公交代完這些，頭也不回地走了。

  賀凱風看著賀公漸漸離去的背影，眼裡有擔憂，賀公的背突然變得有些彎了，腳步凌亂得很。

  我又偷看了一眼金管家和三姨太，歎了口氣，這事要不要跟賀公說呢？賀公恐怕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了吧？算了算了，都已經決定要走了，人家的家務事還是少管的好。

  想了想賀樂音，不想賀公出事，我還是沒忍住對賀凱風說：“賀樂音恐怕會去找你外公，你……”

  “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賀凱風沉下臉，目光堅定。

  這時，睿睿跑了進來，抱住我的大腿，仰頭看著我，“媽媽，你怎麽在這兒啊？我睡覺起來都看不見你，你怎麽還不回家啊？”

  我瞟了賀凱風一眼，拉起睿睿的手就往走，賭著氣說：“回什麽家，這兒又不是我們家，不睡了，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