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媽繼續說：“對對對，叫植物人，因為沒出來見人，叫什麽名字也沒人知道。你說可不可憐，還不如死了算了，他們夫妻竟也這樣養了十七年，我沒見過那女孩，曾經有下人因為找金管家辦事，無意間看見了那女孩，說是可能因為營養不良，長得小。”

  回去的路上，我消化著牛牛媽說的賀家故事，賀樂音是賀家的掌上明珠，到底是什麽事能讓賀公發火打她？

  我在夢中看到賀樂音下/身崩血的畫面，她還帶著我去救了差點流/產而死的女孩，她是在告訴我，她是流/產而死的嗎？所以才會有二小姐割腕自殺，渾身是血的傳言。

  賀公跟三姨太吵架又忍心打了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這也許跟賀樂音未婚懷/孕有關，那樣的年代，這可是莫大的恥辱！

  最最讓我意外的是金管家的女兒，難怪她看起來不像是個死人？原來是個植物人，一出生就是個植物人，這種現象只有嚴重的早產兒才會有的現象吧？

  可她為什麽跟賀樂音長得那麽像，難道……

  我猛然停住了腳步，難道賀樂音難產而死，但孩子並沒有死，這孩子會不會就是金管家那個植物人？

  大膽的假設使我震驚，真想現在就立即告訴賀凱風。

  我跑到賀家的電話旁，撥打了賀凱風辦公室的電話，接電話的不是賀凱風，竟然是——鬱琦萱。

  她的聲音太好認了，帶著磁性，性/感有魅力。

  “喂，你好，賀總他剛出去了，你要是有急事可以告訴我，我是他大學同學，待會兒我可轉告他。”

  我沒有說話，鬱悶地掛掉了電話。

  “大學同學，鬱琦萱你也太不要臉了吧？不行，人家都跑到公司去了，我連公司在哪兒都還不知道呢！”我決定“殺”過去，勢死保衛那片我用生命熱愛的“疆土”。

  見睿睿跟小朋友們玩得挺高興的，我沒有叫他一起去，如此出現在賀氏公事也不至於太招搖，否則恐怕又要引起大家的圍觀猜疑說閑話，影響我的心情。

  拿著賀凱風新上任總裁的名片，我找到了賀氏公司，走了進去。

  賀氏公司大得驚人，氣派又漂亮的建築物，是為數不多裝有電梯的私有企業，在七十年代物質嚴重缺乏，國有化企業的時代，能夠擁有如此大規模的私人企業，實屬不易。

  那裡面的每一個員工都忙，忙得看不見我。

  前台的小妹因為接電話做筆記，沒看到我進去。

  跟我一同走進電梯的還有三個女職員，她們先按了四樓，而我是要上七樓的。

  我想先等她們出去後我再按，於是就在她們身後等著。

  三個女職員開始嚼起了老板的舌根，這可是我最愛聽的，豎起耳朵仔細聽。

  “這個鬱主編都采訪了我們賀少好幾天了，怎麽還沒采訪完啊？”

  “切，這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哪個女孩不想嫁給我們賀總這麽完美的男人？長得帥，身材好，又有錢，又有本事，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對象。只可惜，咱都不是那鬱主編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