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帶開始轉動，空亦竹的聲音傳了出來，“怎麽連你也跟我作對？再不響我就砸了你……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

  空亦竹，那孩子又不是你殺的，你不過是幫忙把他埋了而己，有什麽好怕的，至於天天做惡夢嗎？”

  接著是英語老師的聲音，“亦竹，這盤英語磁帶還能用嗎？”

  最後“啪”的一聲，傳出了標準的英語朗誦聲。

  我們全部看著她，她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瞪著隨身聽，驚耳駭耳的樣子。

  “這、這是什麽？”空亦竹問。

  “自己的聲音都不認得了嗎？”我說：“這是你當時不小心按下了錄音鍵錄下的話。”

  空亦竹想了想說：“這、這是天晴給你們的嗎？只有她有機會拿到。”

  “是你先不仁不義想殺她的，要怪就怪你自己……真是活該沒朋友。”西門子用嗤之以鼻地說出他的看法。

  空亦竹身體再度軟了下來，目光變得說不出的悲哀，“我說，我都說……請你們、請你們替我跟天晴說一聲‘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懊悔的淚水，從空亦竹的眼眶裡淌下，她掩面痛哭起來。

  “這個你得自己說。”我說著，看了一眼藏在樹後的上官天晴，她露出的肩膀正一抽一抽地上下抽、動著，一次次地抬手抹著雙眼。

  空亦竹交代了她所知道的一切，因為她的自私和妒忌，使她心裡產生了惡念，使凶手有機可趁，利用她讓她成了幫凶。

  這個從小恃寵而嬌的天之嬌女，因為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愛情，出賣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失去了人世間最珍貴的友誼。

  天明之後，是我們承諾校長的最後一天，這一次，我們決定放手一博。

  今天是5月25日，是佛誕吉祥日，也是香港的法定節日，全校師生有的回家，有的去參加浴佛慶典，只有心情欠佳的董家兄妹一直緊閉著房門，門都沒出一下。

  我和賀凱風在學校的禮堂裡不停地忙著，因為要布置今晚即將要舉行的佛誕慶典音樂會的現場，我們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睿睿小家夥也沒有閑著，有著驚人肺活量的他在幫我們吹氣球。

  “西門這家夥跑哪裡偷懶去了，還說要幫忙？”我一邊布置著，一邊發著牢騷。

  這才剛說完，他來了。

  “蕾蕾、凱風，DNA報告出來了，校長讓我拿過來給你們看。”西門子用手裡拿著醫院專用紙袋，一路快跑跑過來的，紙袋還密封著沒動過。

  “我們的校長大人好精明，他說邪門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他隻管配合你們的工作，不想參與。這老家夥，怕死怕得要命。”西門子用把紙袋遞給了賀凱風。

  賀凱風打開一看，臉上漸漸露出了驚訝之色，“我有猜到這孩子可能是董含煙的，可是這個結果也太令人意外了。”

  “什麽結果？”我問著，拿來報告看了看。

  那是三份檢驗報告，很有力地證明了董家兄妹和勳勳的關系。

  “我的天，這真是天大的秘密！”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的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