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著:申冤呐!申冤呐!我叫谷宛雙,我被一個女人殺死,她以為她寄一點錢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嗎?作夢!我要她償命,我要她償命……”
小雨靜靜地看著我,表情越來越猙獰,手中那一疊匯款單散落在桌面上,我眼疾手快從中準確地抽出谷宛雙那張。
我故作震驚地看著匯款單,已經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對小雨說道:“谷宛雙的匯款單?她不是死了嗎?難道是你殺的?”
小雨看了看我手中的匯款單,頓時驚慌失措,抱住頭痛哭道:“不是我,不關我的事,是、是張天樹乾的,我、我只是幫他匯個款而己,嗚嗚……真不關我的事。”
“住口!”張天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他似乎都聽到了,臉上焦慮滿是殺氣。
小雨一見張天樹更瘋顛了,慘叫著要跑出去,張天樹哪裡肯讓她出去瘋叫,連忙把她攔住,並且把她關進了衛生間,在裡面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麽,她不叫了。
哼,看他還要耍什麽把戲?我等著他。
他走出來,慢慢地靠近我,陰狠地說道:“小雨她有精神病史,你不要聽她胡說,更不能迷信傳謠,要知道茶廠有鬼這種聲譽可不好。”
我有些害怕了,好像太高估自己了,他不會殺人滅口吧?
我緊張地往後退,朝大門那邊,一碰到門我立即轉動門把,可那門把竟然一動不動。
“放棄吧!門被我反鎖了,鑰匙在我這兒呢!”張天樹恍著手中的鑰匙,得意地說道:“還有,沒人告訴你這間辦公室早己被我監控了吧?現在我已經關掉了監控,而且只要我已經開啟了乾攏功能,你的手機現在根本用不了。”
糟了!我趕緊看手機,果然沒有一點信號,不過錄音功能還是有的。
“怎麽?你想殺人滅口?”我努力地使自己鎮定,絕不能自亂陣腳,接著自信滿滿地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故作輕松地說道:“現在可是大白天,你以為你關著門,外面的人就聽不到我的呼救了。
他不說話了,我猜他應當在想著應對辦法。
終於,他要說話了,可表情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突然傷心地痛哭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
我有些嚇到,“你、你別以為你跪下來求我,我就會放過你,人命關天,豈是你想殺就殺的,天網灰灰,你逃不掉的。”
張天樹泣不成聲,竟然可憐兮兮地求我救他,他說他根本就不想害谷宛雙,可是身不由己,全是那隻鬼做的。
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竟然把責任推到鬼身上,真是可笑!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張家任何一個人。”張天樹說道:“是他,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折魔張家,報復張家,他想一個個搞垮我們,是他附在我身上害的谷宛雙,我也是清醒後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如果因為這樣要我償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
“表妹,你要幫我,你要幫我呀!”他拉著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害怕地警惕四周,像是怕被誰聽見,“我們要小聲點,他會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