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被這奇怪的薄荷糖給刺激得睜不開眼睛,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薄荷糖,刺激性如此之強,這吃上一顆比喝上十袋咖啡還讓人清醒。
待我把那黑色藥丸吃下,我當然得裝得迷糊一些,跟著賀凱風和那叫張兵的一起去領製服,然後工作。
張兵吃下蔓陀羅藥丸後身體變得沒有什麽知覺,再也沒聽他說冷說痛了,也變得得更安靜更順從了,只是還有一些人類情感的他還知道擔心家中親人,估計明天再吃一顆就差不多了。
第三顆據賀凱風說是為了鞏固藥性罷了,從這點來看這位邪派傳人應該是個蠻細心的人。
由於我們三個還沒有完全受控,給我們的工作還算不是很變態,只是讓我們給那些未受型已受型的人送飯和看守,比把人活生生地按進油鍋強太多了。
為了給我的身體保暖,賀凱風每隔兩小時便會往我體內輸真氣,他還另外給了我兩顆神奇薄荷糖,因為一顆神奇薄荷糖的功效只能維持一天。
我們看守的牢房分成五間,每間各住著八個人,按受傷的輕重程度來區分關押。
這些人除了剛被抓來的還算清醒成天哭喊叫喚,其它受過型的,幾乎已經崩潰,或像活死人,或瘋顛成狂。
看牢裡受過刑的男男女女們,個個被折磨得血肉模糊,渾身顫抖,連呻s吟聲都沒有力氣叫出來了,我不忍直視,雖然他們都是作奸犯科的壞人,但這種殘無人道的摧殘懲罰實在令人發指。
他們因為被施了邪術,連死都死不了,苛延殘喘地活在這個人間地獄裡,日複一日一遍又一遍地接受只有陰間地獄才有的酷刑。
據我們觀察後知道,他們在接受兩百天的懲罰後才被允許死去,但靈魂依然被囚無法逃脫。
不知不覺應該是到了晚飯時間,我的肚子已經餓得叫出聲了,生怕別他們聽見,每次我都好緊張。
還好我是負責打飯裝菜的,時不時地偷吃一口填些肚子,但黑衣木偶盯得緊,沒吃飽。
這裡的犯人晚上是可以休息的,我們一天的工作也結束了,在關押室裡賀凱風偷偷地往我手裡塞了個大雞腿,感動得我真想親腫他。
“快吃,我掩護你。”他擋在我面前,警惕地眼觀八方。
我躲在他高大的身體後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突然一雙運動鞋出現在我們面前,嚇得我差點把雞腿給扔了。
“張兵快回去。”賀凱風壓著聲音說。
張兵看到我吃雞腿了,他的眼眶裡流出了兩行淚水,輕聲說:“求你們出去後幫我去看看我爸媽,我任性了二十年,初中就綴學,遊手好閑了四年,成天打混伸手要錢,讓他們失望傷心了,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好好做人孝順他們。我家的地址請你們記一下,是**”
“今天我一直懷疑你們沒中毒,所以這些話我背了一整天,明天我一定會忘記,真心希望你們能夠逃出去。”
“放心吧,我們都會沒事的,你一定還有機會見到你父母,這些話你可以親自跟他們說。”我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