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剛才的怪事跟巧楚講了，巧楚替我看了看手，十分肯定地對我說：“肯定是余電的作用。”接著語氣就開始不好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別多管閑事了，又不關我們的事，那胖子根本就是個人渣，你聽到的那些全是他編造的。”

  “多管閑事？你可是我唯一的表妹，你現在都成疑犯了，你還在幫那個夢玲說話？”“你怎麽知道我見了胖子？”我懷疑地看著她。

  “當時我們也在食堂，你以為你們喬裝打扮我們就認不出來了？”巧楚不滿地說道：“我都說了夢玲是清白的，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我一直跟她在一起，她要是凶手，那我也是，你報警抓我好了。”

  巧楚越說越激動，我心裡也冒起了一股火，我抓住她的手，臉沉了下來，質問她，“你們？夢玲當時也在場？胖子發病是她搞的鬼嗎？”

  巧楚一邊與我推搡，一邊生氣地叫道：“你放開我，你抓疼我了，胖子是壞人，他死是上天給他的報應，跟別人沒有半點關系。”

  “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麽？跟這個夢玲在一起沒幾個月這麽惡毒的話都說出來了？”巧楚個頭小，力氣也沒我大，根本甩不掉我，我完全不給她掙脫我的機會，拉著她就要往電梯方向走，“走，你給我回貸明村去，別在這裡待了，大舅就你一個女兒，你要出了事，我怎麽跟他交代？”

  巧楚不情不願地嚷叫著，我拉著她到了電梯口，電梯正從負一樓上來，負一樓是倉庫樓層，到了二樓，電梯門一打開，夢玲抬起藏在齊劉海下面的眼睛，一臉陰沉地看著我。

  我抬起下巴挑釁地看她，拉著掙扎的巧楚走了進去，再按住開關等她出去。

  我注意到夢玲穿著的是一雙花頭布鞋，偏古風但很特別很漂亮，跟身上的紅紅黑底旗袍配成一套，不失典雅，頗有美感，但過於古風與陰沉的氣質，使其透著一股詭異色彩，再看她的表情，很不爽的樣子。

  她慢慢地走出電梯，很慢很慢，我催促她，“快點走，我們很急。”

  巧楚急得直跺腳，望著夢玲的背影直囔叫，“夢玲，我表姐她不講道理，她逼我回家，以後要是還有人欺負你，你就來我家找我，我給你安排工作……”

  我不停地按關電梯，夢玲僵直地站在電梯門外，不走也不回頭，直到電梯完全關上，我按了一樓的按鍵。

  怕真抓疼巧楚，我換了她另一隻手牽住，死死地夾在腋下，“你死心吧？你要不走，我就給大舅打電話，讓他親自來接你。”

  我倆正為巧楚回不回去這事吵著，電梯緩緩地下降，三樓，二樓，一樓，負一樓。

  轟的一聲，電梯打開了，眼前漆黑一片。

  “哎，我明明按了一樓的，怎麽到地下倉庫了？”我說著按了關的按鈕，重新按了一樓，明明感覺到電梯在往上走，可門一開，又回到了負一樓。

  巧楚無語地看著我，“你會不會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