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過程中,我跟兩個睿睿閑著無聊,我讓他們拿著樹枝畫畫,也許我可以從畫畫功底中看出端倪。
假睿睿在人世間活了十八年,因為是侏儒被人嫌棄沒朋友,我想他也只能天天宅在家裡畫畫,在畫中尋找自己,所以他畫得非常好。
可我的如意算盤又打錯了,他可以故意畫爛,總之現在兩個睿睿的畫畫水平都不敢恭維。
看著地上不知是雞還是鳥,是狗還是熊的圖案,賀凱風拿著一盤肉包子回來了。
我讓兩上睿睿馬上吃給我看,他們似乎都非常喜歡吃肉包子,拿起肉包子便吃了起來。
看他們咬上一口開始嚼動,我緊張地看著他們,不放過他們任何一個表情。
“呸呸呸,放雞肉了,討厭!”兩個睿睿同時將肉包子吐了出來,並說出相同的話,我和賀凱風一聽,全倒了。
睿睿自從看見爺爺殺雞的殘忍畫面後,就不敢再吃雞肉了,一丁點他也能償出來。
沒想到假睿睿居然也這樣?
一次次的失敗,使我鬱悶,忍不住煩躁,“怎麽辦?”我問賀凱風。
賀凱風摸著下巴思考著,一邊說:“如果能找到裁縫尺就好了。”
聽他這麽說,我慢慢地拿下了背包,看了看兩個睿睿,裁縫尺一直就在我背包裡,可我一直沒拿出來。
這是最後的辦法,但在我看來也是最殘忍的,因為要想用這裁縫尺辨真假睿睿,勢必要用這又長又厚的硬紅木打他們嬌嫩的身體。
當然,特殊情況當然要特殊處理,不能感情用事舍不得打自己的孩子,這食血魔怪一日不除,人們便將永無寧日。
可現在只要我一看到那根裁縫尺,我便會想到了在水晶球裡看到的血腥畫面:一個兩歲孩童不停地求饒,可還是活活被人用這根裁縫尺打死了。
看到兩個睿睿,我咬咬嘴唇,艱難地從背包裡拿出了紅木尺。
賀凱風一看,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你藏著它做什麽?你……”
我低頭不語,抬眼悄悄看兩個睿睿,離我最近那個睿睿在看到紅木尺後,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但就一瞬間,馬上便露出了欣喜之色。
我心裡暗自留了意,再看旁邊那個睿睿,他看見裁縫尺後是直接歡呼起來,並且還一邊抓自己的屁股。
看到他抓小屁、股,我心中頓時豁然開朗。我想起來了,假睿睿從不抓屁、股的。
而抓屁、股恰巧又是真睿睿平時的自然動作習慣。
賀凱風似乎看出了我不忍心的心思,拿走了我手中的裁縫尺,“婦人之仁遲早壞事。”
他忍不住埋怨了我一句,見我沉默不語沒有頂嘴,知道我是真難過了,竟安慰我起來了,“我頂多打輕點,你不是打過睿睿的嗎?你要是不忍心看的話,你走遠點,我來打。”
我抬眼再次看兩個睿睿,真睿睿十分勇敢,他挺身拍著自己的小胸膛,“媽媽,你打吧,睿睿不怕疼,睿睿是男子漢。”
我忍著想哭的衝動對他笑了:睿睿,你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