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遼渾身一顫,整個人愣住。
袁警司被眼前看到的情景所嚇到,瞪目結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現在想起來了嗎?”我問胡遼。
胡遼抱著頭震驚的模樣不輸袁警司,似乎想起了一切,接著他一把搶走了我手中的彈珠,說:“我想起來了,就是它,我就是踩到這顆彈珠滑倒一頭撞死的,當時陳宏也在,他見我倒地就慌慌張張地跑了。”
他很激動帶著憤怒,“而且,我見過這彈珠,是陳宏買給他兒子的。他、媽的,是他害死我的,陳宏你個滾犢子,老子要殺了你。”
“不許衝動。”袁警司攔住他的去路,抓著他的肩膀說:“你忘了自己是一名警察了嗎?當了鬼就要知法犯法了嗎?不相信你袁大頭了?”
胡遼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淚,鐵錚錚地喊道:“袁大哥,幫兄弟討公道啊!”
“還有我,我也會幫你的。”我將手放在胡遼的肩膀上拍了拍,告訴他,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我們。
袁警司終於相信陳宏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他害了這個又害那個,壞事做盡,決不能輕饒,一定要找到證據嚴懲不貸。
為了胡遼能夠自由進出警局,我跟袁警司一起來到門口,先畢恭畢敬地拜了三拜。
在民間,關公行忠義之事,是忠義勇敢的象征,正氣使然妖魔鬼怪懼之,鎮宅保平安。但我覺得古人都比較古板,也許在他們眼裡,好鬼壞鬼全是鬼,好妖壞妖全是妖,殺無赦的吧!
賀凱風別的都不怕,卻唯獨怕他,也是情理之中。
袁警司先把關帝爺的刀畢恭畢敬地請下來,再將請下的關公刀放到紅布當中包起來,放入公文包中準備請回家鎮宅兩天。
關公刀即正氣又有殺氣,對付小鬼措措有余,只是不能隨身攜帶,否則會引來血光之災。
我做了把一模一樣的刀取而代之,以瞞天過海,瞞的不僅還有陳宏,還有藏在黑暗之中的那個大boss。
幫胡遼找到天魂恢復他的記憶,弄清了他的真正死亡原因,我的羈留期限也到了。
袁警司告訴我,我的丈夫請了委托律師將我取保候審。
當我們三個一起走出警局時,來接我的是賀凱風跟聶興修。
賀凱風倚靠在他那輛蘭博基尼上,看到我後,兩隻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深邃的眼睛、俊朗的相貌上不再有傲氣,而是淡淡的憂鬱。
黑色風衣被身後的風吹到膝蓋之前,胡亂翻飛,細碎凌亂的發絲時不時地擋住他的眼睛。
“喲,不錯嘛丫頭!你老公挺帥的,跟我一樣帥。”胡遼撩撥了一下他那少上理發店修理的半長頭髮,他要是還活著,那頭髮不知人掉下多少頭皮屑。
“葉小姐,你能不能先幫我們引見一下,我聽我老娘說你丈夫是個非常了不起的捉鬼大師,在我耳邊嘮叨了好幾天,一直鼓動我請他幫我們破那邪案呢!”袁警司在我旁邊說。
我與賀凱風旁若無人地深情對視,他向我張開雙臂,我強迫自己露出微笑,撲進他的懷裡去,“可算是出來了。”我故作輕松地說著,雙手緊緊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