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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蜜愛,容先生是愛妻控》第172章 我來帶我的太太,回家。
  第172章 我來帶我的太太,回家。

  “徐晉回!”

  傅胭嘶聲喊他名字:“你若敢傷他,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徐晉回頓了腳步,轉過身,眼底含了薄涼的笑看著她:“胭胭,你若是真的敢離我而去,那我不介意讓念寶和你,在地下團圓,我想,你也舍不得他的是不是?”

  “徐晉回……”

  傅胭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她瞠大了眼瞳望著面前的男人呢,眼淚緩緩的淌下來:“不要傷害他,求求你。”

  “你怎麽就知道是我殺了他,或許容七公子手眼通天,在我的地盤上也強壓地頭蛇把我殺了呢?胭胭,若這一次,是我死在他手裡,你可會為我傷心一次,落一次淚?”

  他說完,忽然又自嘲一笑,輕搖了頭:“你怎會?你大約巴不得我早一日死了的好,是不是?”

  傅胭看著他轉身走出去,那些光影落在他的身後,把他的身影拖的那麽長。

  她還記得剛來香川山居的時候,徐晉回是怎樣意氣風發的存在,可今時今日,她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寥落的味道。

  她說不出話,只能無助的抱緊了自己的雙臂,緩緩的蹲坐下來。

  一邊是心愛的那個人,一邊,是他們的孩子,她,到底該如何抉擇?

  徐晉回喝了一整夜的酒,到將近天亮的時候,他方才昏沉的睡去。

  陳紹南站起身出了酒窖,他讓人把江詡和少凌都叫了來,在二層他的私人書房內,三個人在簡短的商議之後,達成了一致。

  “二哥,如果我們殺了傅胭,大哥怕是會一蹶不振,也傷了我們兄弟的情分,唯今之計,倒是只能想辦法,讓傅胭一心一意的跟了大哥。”

  少凌是兄弟幾人之中,唯一一個從未曾沾染過女色,一心撲在商場上的存在。

  也正因此,他方才能冷靜自持的說出這些話。

  江詡立時就笑了:“我吃的虧,你們還想讓大哥也再吃一次?依我看,傅胭那女人根本就養不熟,不如就趁著這機會,把她和那孩子還給容承僅得了……”

  “哪有這般容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大哥這性子,如今就這般瘋魔,若當真傅胭回到容承僅身邊,他怕是以後更癲狂!”

  “那你說到底怎麽辦?”

  陳紹南緩緩站直身子:“咱們幾個兄弟一場,跌跌撞撞走到今日,若沒有大哥,咱們兄弟也成不了如今的氣候,既然他真心喜歡傅胭,那不如我們兄弟就幫大哥成全了心願吧。”

  “二哥,你要做什麽?”

  陳紹南將幾人叫過來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眾人先是一驚,最後卻緩緩點了頭。

  一月七日,無風,晴。

  容承僅的車子,就在那一日駛入瀾滄城。

  香川山居立刻就接到了消息,徐晉回靜坐在書房許久,方才吩咐傭人:“將傅小姐和小少爺帶去後山。”

  念寶在徐晉回的手中,她無可奈何,隻得跟著念寶一起去後山的別院。

  他來了,他終於還是來了……

  她心裡又是甜又是苦澀,又是期盼,又是惶恐。

  他來,她歡喜,他不來,她卻安心啊。

  林成一路都在勸諫,直到此時卻也未曾放棄:“先生,您要做什麽,吩咐一聲,我們為您赴湯蹈火都心甘情願,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您不能以身犯險。”

  ‘“林成,若你妻子身處險境,你又會如何?”

  林成啞口無言:“容先生,總要讓我們先去探探路,這瀾滄城,可是徐晉回的天下啊!”

  “那又如何,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該去闖一闖……”

  容承僅又仔細的擦了擦手槍,他垂眸,安靜看著烏黑的槍管:“林成,如果我真的折在這裡,你回容家去傳我的信兒,就說是我的遺命,容家今後就交在我三哥的手中,臨危受命,我知道很難,但我相信三哥一定會做好。”

  “七少!”林成情急之下,失控喚了一聲,容承僅也有些動容,但不過只是轉瞬,他就斂了神色平複下來:“如今結局未定,我們也不該這樣悲觀,林成,到時候借機行事,若能活著,就好好活下去。”

  香川山居。

  這是五年間,香川山居第一次,因為上門的客人而洞開大門。

  徐晉回緩步走出來,他孤身一人,身邊沒有一個保鏢,也不見他那幾位生死兄弟。

  容承僅的車子在門外停下,他下車,身邊除卻林成,也再無旁人。

  “容先生,久仰大名。”

  徐晉回這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容承僅,可在看到之後卻覺得,原來從前在書報電視上看到的那些,也不盡然都是事實。

  不論其他,只是這一身風姿,就足以傾倒世人,怨不得傅胭這般念念不忘。

  “徐先生,我遠在郾城,卻也數次聽說徐先生的大名,您是少年英雄,瀾滄的無冕之王,容某此生得以一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容承僅緩步走過去,握住徐晉回伸過來的那一隻手,他面色沉靜無波,就算是隻身一人闖虎穴,卻也不落下乘,徐晉回倒是真的生出了一分的佩服來。

  “我們二人,不用在這裡彼此恭維了,容先生,請吧。”

  徐晉回是主人,自然要盡地主之誼。

  容承僅隨他略略參觀了一下香川山居,待要入廳的時候,徐晉回指了指那一棟乳白色的精致小樓,揚眉笑道:“喏,胭胭就住在那裡,只是今日,她去後山遊玩了,若不然,還能讓容先生一見。”

  容承僅袖下的一雙手驀地攥緊,他再好修養,此時也變了臉色。

  徐晉回也不說話,只是噙了一絲淡笑繼續說道:“她性子乖張,自來都是我行我素的慣了,我也從來都縱著她,其實今日,香川山居的女主人無論如何都要出來招待容先生的,但她自來任性慣了……”

  “徐先生。”

  容承僅忽然冷冷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我今日來瀾滄,所為何事,徐先生相比心知肚明,既然如此,我們不妨不要再打啞謎。”

  “哦?那容先生不若直說,您來瀾滄,所為何事呢?”

  “我來接我太太,傅胭,回家。”

  徐晉回仿若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朗聲大笑起來:“容先生,你這話說的可真是有意思,您的太太,您的太太又是哪位?徐某只知道容先生不日前和太太離了婚,新任的容太太人選傳了不知道多少個女人,如今是花落誰家了?”

  “徐先生,我說的很清楚,我的太太,她的名字叫傅胭,郾城傅家的獨女,一年半前,我們結婚,傅睿明先生親自將她托付於我……”

  “這我倒是要問一問您了。”

  徐晉回忽然斂了臉上笑意,宛若一層寒霜,漸漸鋪陳在他深邃眼底:“她被人掌摑羞辱的時候,你這個丈夫在哪裡?她一個人孤苦撐著傅家的時候,你這個丈夫又在哪裡?她懷著你的孩子還要被你冷落,看著你的緋聞滿天飛的時候,你這個所謂的丈夫,又在做什麽?既然那些時候都不見你,那你又有什麽資格來帶她回家?”

  “容先生,若你現在離開香川山居,終生不再出現在胭胭面前,我還可以留一條活路,但若你一心求死,我必然也會成全你。”

  徐晉回一揮手,周遭密密匝匝皆是荷槍實彈的保鏢,烏壓壓的槍口,直接對準了容承僅。

  容承僅眉目不動,宛若無風烈日下澄澈平靜的湖面,他藏青色的大衣下擺板正的垂下來,勾勒出鎮定自若卻又挺拔沉穩的一道身形,徐晉回與他,個子不相上下,年歲也相當,若沒有傅胭,想必他們之間大約會有著一分的惺惺相惜。

  但此刻,這兩個佔盡了世間風華的男人,卻是站在了你死我活的對立面。

  “來之前,我隻想過兩個可能,一,我死在香川山居,二,我帶她走,全身而退。”

  容承僅說到這裡,忽然輕輕一笑:“可就在方才,我改了主意了,徐先生,你說她有了我的孩子……”

  “我不會拿這樣的事來說謊,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我這個人卑鄙,卻也卑鄙的光明正大。”

  容承僅緩緩點頭:“那麽,多謝。”

  誰也沒看到他這四個字落定的那一刻,手中是怎樣忽然多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槍的。

  可在周遭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反應過來那一刻,他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徐晉回的太陽穴:“徐先生,我剛才說了,我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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