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個仿品，我小時候在路邊攤買的，三塊錢一個。”

  “……”

  “那你還——”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顧子夜總覺得寧息的眼神裡，全都是嘲諷，淡淡的往後一靠，“他們這個慈善拍賣，也就值了這個價錢。”

  “跟你講個故事吧。”

  “這個慈善晚會，並不是民間組織的，是官方組織的。”盡管用的是顧子夜的身體，但是這個動作做起來，寧息卻獨有一種自己的風格，“這裡，背後有人，每年都會請人來拍賣，號稱欠款全都給了希望小學。”

  “我想想。”

  他頓了頓，“百分之九十應該都在後面的人手裡，真正能拿到的只有百分之十。”

  “我知道，他們中飽私囊！”

  “聲音小點。”寧息看著顧子夜可愛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握住了她的手，“你這個成語用的很有意思。”

  “差不多就要結束了，結束之前可能要致辭，你去一次。”

  “！”

  “你之前為什麽沒說這個，boss我沒有準備啊！”

  我去。

  顧子夜沒有當過ceo什麽什麽的啊，致辭這個完全弄不來，而且她也不知道寧息捐贈五百萬，裡面有沒有什麽彎彎道兒。

  事兒多了取來，他隻來了一句，“上去，八個字。”

  “今年很精彩，明年繼續。”

  “！”

  這，我尼瑪也叫謝幕說話？

  九個字好摳門的，心裡糾結了一會兒，就問：“要什麽表情嗎？”

  “面無表情應該是最好的。”

  兩個人還在討論的時候，主持人忽然叫到了寧息的名字，顧子夜下意識的點頭。

  站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手背被拍了一下。

  低頭，看見的是那張白蓮花一樣的臉上露出了精明睿智的光芒。

  顧子夜點頭，知道要怎麽說就淡定了，畢竟職業特殊。

  依舊是那張見了誰都要發喪的臉，顧子夜環視一周，對著話筒，很淡然的說：“今年很好，明年繼續。”

  掌聲雷動，似乎每個人都撂倒了這件事情，眯著眼睛，咦——

  感覺是事兒某些人經常做啊。

  說完之後，高冷的下了樓梯，低頭的時候，腦子一直放空，學習著原主記憶裡寧息的樣子。

  “boss，我回來了。”

  “你說的都很有用，我做到了。”她有些興奮，“冷漠起來真的很容易！”

  語氣很足，氣氛也很足，寧息噗嗤了兩聲。

  “我說的通常都很有用。”

  自戀狂，顧子夜略略了兩聲，就問：“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兩三分鍾，路上有人跟你說要叫你去喝酒，你就堂而皇之的拒絕。”

  “明白吧，實在不行，就說你有女朋友了？”

  “哦。懂了。”

  當上面結束，顧子夜就把手插進了兜裡，寧息挽著他的手，“我們走吧。”

  果然跟他說的一樣，顧子夜往外走的時候，旁邊很多人問他，並且想拉著問什麽。

  顧子夜多開了。

  “為什麽這些人……都這麽不怕死？”

  寧息這個態度，也敢湊上來。

  不知道寧息是不是很喜歡插兜，雖然穿著裙子沒有兜，但是他的手，放的位置很微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