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爾在他有東西不會的時候才出沒一下。

  比起顧予白在高三聲名鵲起，顧子夜活得就和平的多了。

  高二的同學只知道班上有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校花，雖然漂亮，但是為人很冷漠疏離，大家忙著學習，也沒出什麽叉子來。

  顧予白的第一次受挫是在高三第一次模擬測驗上，這個時候，顧予白才剛剛學完高二英語。

  他沒辦法，只能用這種非常詭異的水平上了考場。

  考完回家的時候，顧予白臉色不太好，“子夜，我覺得……”

  “怎麽？”

  車上，因為是自己的妹妹，這邊的顧予白還挺不好意思的，“我覺得我這次考試黃了。”

  “怎麽？”

  “好多地方我不會。”

  努力了這麽久，萬一來個很差的成績，顧予白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可能有點受不了。

  知道顧予白的想法之後，她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夜空裡，形成了一首特別柔婉的曲子，顧子夜挑眉，摸了摸顧予白的額頭，“不會的。”

  有了妹妹的支持和鼓勵，顧予白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感覺自己n有動力了起來。

  這段批改試卷的時間，他還和往常一樣學習。

  班上的人已經給顧予白附贈了一個稱號——人稱拚命三郎。

  他的事跡，也在整個高三廣為傳唱起來。

  某天早晨，顧予白和平常一樣坐在座位上的時候，那些人的眼神……稍稍有點詭異。

  他抬眸，臉上有些疑惑，“你們？”

  班長手裡攥著一張成績單，防在了顧予白的面前。

  他只看了一眼，手掌那張發白的紙就皺了起來，心忽然沉了下來。

  ……

  上課的時候，他一邊做筆記，忽然聽到後面有人說話。

  “你說，是不是有人天上不適合讀書這碗飯啊，這麽認真刻苦，都沒有我們倆打魚曬網考得好。”

  “哪兒能啊，說不定不是在看書呢，別看那麽認真，在發呆也不一定。”

  顧予白手裡的鋼筆忽然在紙上留下了一個很大的墨跡。

  他抿著唇不說話，心裡卻陡然傷心起來。

  他這麽長時間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就算了，這些人的言語，實在是惡心的無以複加。

  出成績那天是星期五，班上，班主任提到了一下顧予白，就這麽過去了。

  著重表揚的還是那位……天資縱橫的第一名，盡管上課睡覺，還是妥妥的第一名。

  上去領獎的時候，那人還特別加了一句，有時候天分差距太大，勤奮也補不上來。

  這話似乎已有所致，班主任也覺得火藥味似乎比較濃，就招手讓人下去了。

  回家的時候，顧予白臉色特別差，幾乎就差寫上我心情不好，求安慰這一行字了。

  顧子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哥哥，你怎麽了？”

  把這次考試的情況細說了之後，顧子夜嗯了一聲，“哥哥很厲害。”

  “……”

  顧予白感覺顧子夜的安慰似乎有點敷衍了。

  這下心情更不爽了，回家之後，他匆匆洗了個澡，就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