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隻狐狸都很狡猾,一個個都會裝的緊。
程七驚訝,“是嗎?原來天機山不過年的啊……”
“師母在元月去世,那時候開始天機山就再不過年了。”每年過年,都是給師母守歲的日子。
大家統一穿著白色麻衣,齋戒一天,算是為師母祈福。
“倒是程七寡聞了。”
“沒什麽,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的。”
沈讓在不知不覺之中捅了程七一刀,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的,救你在這裡瞎說。
程七感受到軟刀子,馬上亮起盾牌,笑著說:“也是,怪程七多言了。”
“真是對不起王爺了。”
顧子夜這時候迅速的站了起來擺手,“有錯誤很正常的,在我看來,程將軍的確博聞。”
沈讓:……
感受到了豬隊友的威脅!難道不是他們兩個更親嗎?為什麽顧子夜要給這個後來的人說話。
感覺衝天怒火湧上心頭,那一瞬間,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軍師,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王爺日理萬機,既然和程將軍還有是,沈讓就不打擾了。”
那個白色的影子高冷的來,蹁躚的走,顧子夜一頭霧水,“程將軍,軍師這是……”
男人應該比女人更了解男人的心思吧。
“大概是有什麽急事吧。”
反正,程七覺得自己也不是大公無私的人,絕對不會讓顧子夜知道那個別扭的軍師喜歡她的。
“或許……”
沈讓有時候的確讓人覺得難以捉摸,難以捉摸的男主走了之後,顧子夜讓程七也離開了。
她仔細分析了一下,說不定是她貿貿然打聽天機山的事情,所以沈讓生氣了。
月朗星稀。
沈讓手裡還拿著一本書,油燈的火光照在營帳裡,有幾分影影綽綽的感覺。
顧子夜就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燈光,她停在門口有些猶豫。
這樣會不會顯得不矜持,像是沈讓這樣的,或許喜歡矜持一點的。
然而,還沒有等她考慮完畢,一邊打水的大白忽然來了一句:“王爺,您在公子的門口幹什麽?”
“……”
整個軍營裡只有一個王爺,不用說,也知道這是誰。
沈讓迅速的放下了手裡的書,然後站起身子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營帳門口,掀開了簾子,“王爺?”
空氣中有蟲子鳴叫的聲音,顧子夜隻記得那天月朗星稀,大白走的快,門口就只有她和沈讓兩個人。
沈讓道,“外面蚊蟲很多,王爺還是進來吧。”
兩個人一起在桌子面前坐下,沈讓這才注意到裡顧子夜的手裡竟然有一壇子酒。
這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不知道王爺這麽晚過來有什麽事情?”
“也沒什麽事情。”顧子夜看著沈讓,“軍師,今天下午你是不是有點不開心?”
他眯著眼睛,然後溫柔的笑著,“沒有啊。”
顧子夜:……
沒有就有鬼了好不好,她道:“我們是在一個關內的守將,關系一定要和諧,今天下午,到底怎麽了?”
看著她有些小心翼翼的表情,沈讓忽然很變態的覺得,他比那個程將軍要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