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夜聞到餅乾的味道，也覺得自己有點餓了。

  兜裡還有錢在，她慢慢悠悠的靠近餅乾攤子。

  零點呵呵了兩聲，在顧子夜靠近餅乾攤子的時候，馬上站了出來。

  顧子夜驚訝了一下，然後零點微笑著挽住了顧子夜的手：“晚上要去幫落曦招魂，你要不要也來？”

  提到感興趣的話題，顧子夜嗯了一聲。

  其實吧，被戴了綠帽子這種，應該也是可以用來推辭表白的吧。

  前段時間我頭上多了一片草原，我要修養一陣子。

  嗯，周學長安好。

  零點不知道顧子夜和周燃說了什麽，總之他一步一步轉移話題，拉著顧子夜從奔向餅乾攤變成走向校門口。

  周燃還在和同學說自己女朋友的各種好。

  那個和他告白的女生忽然拍了他一下，“周燃，我能理解你。”

  一種同情目光射過來，周燃愣了一下，她又說：“怪不得你最近心情不好，我會等你的。”

  “我絕對不是你前女友那種人。”

  他一抬頭，就看見顧子夜挽著別人的手走了。

  “……”

  說好的互幫互助呢，團結友愛呢，都去哪兒了。

  “對了，你怎麽忽然又過來了？”

  “沒什麽，就是——”零點也就是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又哈哈了換了個話題，“對了，晚上你就可以斬斷這段因果了。”

  “斬斷因果，我說，你最近為什麽這麽急匆匆幫我斬斷因果啊？”

  零點的腦海裡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毫無疑問，答案只有一個。

  真的只有一個。

  為什麽呢，當然是因為——

  “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通靈師才有的秘密。”

  又是秘密啊，顧子夜抿著唇，一副很想笑的樣子，“好啊，我聽。”

  “不在這裡說。”

  “你跟我來。”

  零點拉著顧子夜的手往後山走，零點年輕的時候，畢業於b大，對這裡，也十分熟悉。

  他想，如果要表白的話，怎麽也得要選個好地方對吧。

  不說幽靜深遠，最起碼也要獨有一份氣質來。

  以後想起來，這也是個浪漫的表白。

  夏末，快秋天了，天氣依舊燥熱，後山的樹也多落了葉，幽靜的小徑上鋪著一層泛黃的落葉，詩意翩翩。

  “前面走，這裡有個秋千。”

  的確，在日光下，樹影稀疏，不得不說，如果是在這裡表白的話，的確很有詩意。

  “你要說什麽？”

  “通靈師，是沒有因果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你說了很多次了。”

  他忽然靠近顧子夜，把顧子夜逼近在秋千上，她不小心跌落在了秋千上，零點附身而下，“那我有沒有說過，通靈師的妻子，也是不能有因果的？”

  他的心砰砰跳起來。

  這麽明顯的表白，她肯定知道了。

  對，她一定知道了。

  零點用一種很期許的目光看著顧子夜，顧子夜微笑：“我能把這個理解為表白嗎？”

  “就是。”

  他亦步步緊逼，顧子夜垂眸，“你既然這樣說——”

  “那落曦的事情，肯定要盡快解決咯。”

  “要不然，我怎麽成為你的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