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笙心裡……

  也是非一般的凌亂。

  難道事情就這麽可怕，怕什麽來什麽，不久之前，他才說，如果見面的話，不希望是余生有你和子夜輕語。

  這次，見到子夜輕語了。

  而且下面的人也眼巴巴的看著他。

  “卓華，你——”

  “讓我來看看，你在看誰。”他掃了一眼之後，眼睛放在了顧子夜的身上，“你說說，你是不是在看這個美眉啊~”

  “她在我們學校很有名哦~”

  “什麽？”

  於笙看了一眼顧子夜，很有名嗎。

  “誒對了！顧子夜，我想想，不會她就是工作室裡的子夜輕語吧！”桃之夭夭臥槽了兩聲，“你們兩個現實裡認識啊？”

  “你把妹都把到我們工作室了！”

  “……”

  “你瘋了吧。”於笙皺眉，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卓華，這次都怪你作死。”

  “我問你來不來這個城市，你來了，問你要不要順便來個學校，你來了，怎麽作死的就變成我了呢？”

  他站起來，身上的長裙抖動著。

  “我爹要是看見我這個樣子，一定會劈了我。”

  “啊哈哈，啊哈哈！”

  “卓少爺你怎麽就這麽喜歡女裝呢。”

  卓華把手裡的折扇一收，“於笙你怎麽就這麽不會說話呢，我這叫抗爭命運。”

  “知道我當初為什麽給你投資嗎，因為我欣賞你和我一樣，死都不屈服。”

  “……”

  “好，你欣賞我。”

  “你現在可以說，那個女生在學校裡，怎麽出名了吧？”

  “你怎麽還惦記這個呢。”卓華搖搖扇子，“人家還在下面執著的等你呢，你還不下去？”

  “……”

  就在顧子夜開始無語的時候，卓華就開始說了。

  “那位顧學妹，在我們這裡算是比較厲害的。”

  卓華頓了頓，當初入學的時候，院長說了，這是個很有天賦的人。

  後來入學了時候，規規矩矩，一心向學。

  前段時間院裡還收到了一個獎章，據說是這位自己郵寄了自己的畫去了國外參加比賽，她是拿這個獎，最年輕的亞洲畫架。

  前途無可限量的年輕人啊。

  按照老爺子的話來說，這才是真正來學美術的人，他只是一個想要逃學的半吊子。

  “怎麽，你實在不想下去？”

  於笙沉默了。

  卓華打了個哈欠，“作為主辦方，讓兩個志願者出去，那是很簡單的事情，你要是怕，我分分鍾把人弄走。”

  “但是~”

  “這是一個公開的展示，到時候照片，音頻全都傳出來了，你才是——”

  “罪無可赦的時候~”

  卓華似乎非常開心，也非常的幸災樂禍。

  於笙看了一眼，最後還是屈服了。

  “我下去。”

  男人很高，假發很長，他化了妝，不濃不淡，清雅的，風流的秀才，拿著折扇，下了車。

  他站的筆直，顧子夜以為他要一直不下來呢。

  終於下來，她端著茶慢慢的靠近他。

  “有緣千裡來相會。”

  “……”

  接過茶，看著顧子夜一點都不驚訝的臉，於笙心裡，怪怪的。

  她一開始就知道？！

  “展會結束之後，聊一聊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