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雖然驚喜了一下，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這樣好嗎？”

  “大家都是出門做生意的……誒。”

  “老婆子，喜歡畫就畫吧，十塊錢一張就十塊錢！我們要畫二十多歲的時候，小夥子小姑娘畫好點！”

  於笙微笑，靠近了顧子夜一步。

  “畫吧。”

  “到時候不收錢就好了。”

  顧子夜嗯了一聲，她拿起畫筆，又聽見於笙一句，“到時候配合我，佔你一點便宜。”

  “白佔？”

  “收攤請你吃飯。”

  顧子夜俏皮的說，“行的。”

  兩個人很迅速的的就開始了畫畫，對這兩位，於笙明顯用心了很多。

  顧子夜瞅了兩眼，也耐心的開始畫起來。

  這一單，應該是兩個人畫的最久的一單，畢竟要還原兩個耄耋老人二十多歲的容貌，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好久之後，顧子夜和於笙停下了手。

  兩位老人已經坐在了噴泉旁邊。

  天要熱起來了，畫完也差不多要收起來了，“好了，婆婆畫好了。”

  “好好好。”

  端著顧子夜的畫看了很久，婆婆喜笑顏開，“真漂亮啊。”

  “是啊。”老爺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把頭伸了過來，“真是好看，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麽好看過。”

  如果顧子夜的畫是帶著一種後現代的驚奇，那於笙的畫，就完全帶著驚豔了。

  顧子夜不知道於笙怎麽真正構架出兩個人的五官的，這幅畫兒非常細致，也非常漂亮。

  穿著軍裝的男女。

  他們的面孔不是頂好看的，卻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

  那時那個時代的特色，他們臉上的，也是愛情的顏色。

  顧子夜看出來了，老奶奶老爺爺對於笙手裡的那副畫兒，是頂滿意的。

  老爺爺伸手就要掏錢，於笙笑著阻止了他，“不用了。”

  “不用給錢。”

  “畫得很好，一定要給錢的。”

  顧子夜在一邊看著，於笙忽然摟住了顧子夜，“我們相信愛情，羨慕愛情，感謝兩位，在我們面前展示了最高的愛情。”

  “這次就當是我們沾沾您的喜氣了。”

  推推搡搡了很久，老爺子也不逞能了，和老婆婆一起對顧子夜和於笙祝福之後，他攙著老婆婆，去了其他地方。

  “好了，收東西吧。”

  “是的，我的男票大人。”

  於笙的手一頓，轉頭，就看見顧子夜帶著笑意的臉，他無奈，“待會兒給你解釋。”

  還是上次那個餐廳，還是上次那個位置。

  於笙開始講述這場美麗的愛情故事。

  “那兩個老人，我認識。”

  “啊？”

  “他們住在我小區下面的地下室裡。”

  原來，兩個老人都是以撿垃圾為生的，按照於笙說，馬上就是那個老奶奶的生日了，老奶奶很想有一張畫像。

  兩個人省了很久，才進了一次照相館。

  可惜了，照片太寫實，也不好看，照的兩個人都垂死一樣。

  “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看見他們。”

  “也算舉手之勞了。”於笙把菜單推到顧子夜面前，“點單吧，今天我來買單。”

  “好大方啊。”

  顧子夜也沒客氣，喜歡的都點了一遍。

  辛苦了一上午，總是要有一點回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