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玄飛升，那是幾十年以後的事情了。

  而且那次衛玄飛升鬧出來的動靜還挺大，天降龍鳳，他飛升，整個輪回口，忘川河上都有金色的光芒。

  ……

  陸良辰那時候也在。

  “顧姑娘，你很快就可以知道道長的身份了。”已經共事了這麽年，陸良辰有些為顧子夜擔憂，“如果你們家道長不要你了，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小生好歹也是未來的閻王，掌管一方天地的——”

  陸良辰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背後那個頭髮泛著金色，面如冠玉，眸色深沉的男子伸出手，“陸鬼差，你在跟我娘子說什麽。”

  “……”

  “你知道你的身份了？”陸良辰問。

  衛玄眼神一閃，陸良辰捂著脖子，笑著說，“就算你可以，天上那幫老子可不可以——誒！有人來了！”

  “我地界這麽多年，第一次迎接這麽多大仙啊！”

  “衛玄大仙，您好好保重。”

  顧子夜一瞬間明白了陸良辰的意思，她看了一眼衛玄，發現衛玄正摸著她的額頭安慰他。

  從那些嘰嘰喳喳的神仙耳朵裡，顧子夜才知道，原來衛玄的身份，顯赫到了這種地步。

  他根本不是什麽修道成仙，他原本就是天上一個極其重要的仙，後因為歷練，轉世為人。

  現在所有劫難都已經過去——

  什麽！衛玄已經有了凡緣！

  什麽都不用講，天上最高貴的仙，怎麽能扯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群人勒令衛玄斷絕和顧子夜關系，衛玄完全不管不顧。

  他仙班已列，玉帝極速召回，後來，雙拳難敵四手，外加那群神仙居然還用顧子夜威脅衛玄。

  他去了。

  陸良辰作為好友來安慰顧子夜。

  顧子夜撐著頭在窗子面前，這屋子還是許多年前做的，在這裡望著外面，就能看見一片一片的曼珠沙華。

  “顧姑娘，小生不會說話，只是——”

  “有些事情的決斷，不是本人，是天意。”

  “道長走了，也是宿命！”

  “不是。”顧子夜轉身，“他說有一個驚喜要給我，我不知道是什麽驚喜。”

  人走了，顧子夜才開始琢磨。

  陸良辰也一愣，“驚喜？”

  “他不會是騙你的吧！”

  很快，地下這邊就傳出，天界某大仙飛升，即將準備的飛升宴極其奢華。

  這個宴會主人的名字就叫做——衛玄。

  上仙衛玄。

  顧子夜聽到這消息之後還有幾分惆悵，衛玄啊，竟然是上仙啊。

  “你看看，你的小情郎這身份——”

  簡直帶著一種無與倫比的炫酷。

  “他現在應該繼承了自己作為上仙時候的一切，他與你，天壤之別。”

  “就算你努力飛升，最後也只能是仙界的一個侍女，你們兩個之間的鴻溝，那叫一個——”

  “閉上你的嘴。”

  陸良辰訕訕的笑了，“好，我閉嘴。”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是相信道長的，畢竟你們之間的牽絆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宿命的糾纏，除非衛玄殺了顧子夜，否則這一段，一直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