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怎麽記得某人之前也是不折不扣的學神啊？”

  她的眼睛微微向下，這個表情其實是有點嘲諷的，但是顧子夜現在的臉色實在是不太好，齊換只看見了心疼。

  不過這一刀也實在是太痛了，他有些退卻，“我那是假的。”

  “哦。”她臉上明擺著就是我不相信四個字。

  他忽然很無奈，不知道怎麽去解釋，真的真的很無言以對。

  嗯……

  好傷心系列。

  “你沒事吧？”不鬥嘴，這位的表情也不好啊，他忍不住前去關心，“下節課就是英語老師的課了，她喜歡點你。”

  英語老狗是很神奇的一個老師，喜歡點所謂的好生和差生。

  顧子夜和齊換，是她的常客。

  “嗯。”

  “嗯什麽啊……”orz。

  齊換有點抓狂，“你現在到底怎樣了，怎麽忽然一下跟要死了一樣。”

  顧子夜看著他，蒼白的唇竟然勾起了一個弧度，“生理痛知不知道，俗名姨媽，女孩子都有的。”

  他刷的一下就臉紅了，手忙腳亂的，“哦，我怎麽會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也不好意思。

  看著他紅了的耳根子，顧子夜第一次覺得挺好玩兒的。

  上英語課的時候，顧子夜睡著了，齊換看著臉上帶著點恬淡的顧子夜，實在是不忍心去叫醒她。

  於是——

  墮落了兩年的齊換，第一次決定好好聽這個英語老師講課。

  然而，高三不是笑話，縱使齊換曾經是天才，也有點招架不住，也是，他之前的天才偏向於理科，關於這些文科事項，他只是拚盡全力拿個最高水準。

  心有點突突。

  老師講的很來勁，顧子夜的睫毛動了動，忽然，老師放下了手裡的手。

  “好了，現在我們找個同學來回答問題——”

  “後排，那個戴眼鏡的。”英語老師的眼神一凜，顧子夜竟然上課睡覺？

  她是鐵了心要給顧子夜一個教訓了。

  成績好，學神，這些所謂的稱呼，全都是穩定的成績帶上去的。

  她清了清嗓子，“你們不要以為，得了一次，或者許多次好成績就可以沾沾自喜。”

  “這是高考，你們面臨的是全天下求學的學子，你覺得自己好，以後還有更好的，未來還有你永遠追趕不上的。”

  “像是……後排那位！”

  大家都往後看，發現齊換已經默默的拿下了顧子夜的眼睛，戴在了自己頭上，很英勇的站了起來。

  “我不會。”

  他這麽絢的出場方式，幾乎帶走了大家所有的目光，粉紅色的小方框眼鏡架在他的臉上，很滑稽。

  顧子夜醒了。

  她看著他，他很高大，臉上沒什麽表情，緊抿著的唇卻莫名的顯得很堅毅。

  老師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看來看去。

  “好。”

  “不會嗎？你除了會睡覺，還會什麽？”

  英語老師自帶嘲諷技能，而且是群嘲，“哦，對，你可能還會談戀愛。”

  “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算了，還帶壞其他人。”她笑了起來，“還有某位也是，錦繡前程不要，就看一張臉。”

  “好了，我們接著講課，齊換，下課之後把你家長叫過來，顧子夜，你也一樣。”

  沉默，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