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起哄，他站在人群裡，略有無奈。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他看著顧子夜，在這個時候，做一個簡短的，小小的告白，她應該不會介意吧。

  想著她的笑臉，齊換告訴自己，她不會介意的。

  拿到大王的班長搓了搓自己的手，暗搓搓的問：“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他毫不遲疑，就在班長問這個人是誰的時候，齊換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

  看來——

  這些同學的智商讓他沒有告白的機會了。

  淡淡的看了顧子夜一眼，齊換又有些樂不可支起來。

  命運女神在這個夜晚似乎並不眷顧齊換，三局之後，他又在十八分之一的記錄裡，拿到了那張小王。

  “第二次，你已經不能選真心話了，只能大冒險了。”

  “嗯。”

  “擁抱場上一位女同學，三分鍾。”

  他下意識的就看了顧子夜一眼，那人也抬頭，看著他。

  對齊換看來，這就是一種默許，他站起來，靠近顧子夜，“三分鍾？”

  “是啊。”班長點頭。

  齊換嗯了一聲，“可以開始計時了。”

  當嘀的一聲之後，齊換就抱住了還坐著的顧子夜，兩個人，一高一矮，矮的人坐在凳子上，後面那個人從背後抱著她，曲著身子，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所有人都看著顧子夜，看著看著，才發覺出些許不同來。

  那個被認為是醜胖的學霸，在悄然之間似乎悄悄開始減肥了，現在竟然已經能夠看見尖尖的下巴和腰身了。

  瘦了！白了，美了。

  這倆的這一幕，怎麽就感覺有粉紅色的泡泡飄出來捏。

  嗷嗚，似乎明白了什麽的樣子喲。

  “好了，三分鍾到了。”

  齊換有些依依不舍的放開了顧子夜的衣服，清香味慢慢的進入他的鼻息裡，齊換有些熱血沸騰。

  抱著她了。

  很少數的，這麽光明正大的抱住了她。

  原來她這麽香，這麽軟啊。

  ……

  這次之後，大家看兩個人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齊換好像太輕車熟路了，顧子夜一點不反抗，兩個人——就好像老夫老妻一樣。

  散場，齊換送顧子夜回去。

  夜色裡，齊換問：“你說，這是不是今年你最後一次坐我的車後座。”

  “也許。”顧子夜沒有給定論，“過年可能還會有時間。”

  “是啊。”他點點頭，“那時候我就是無業遊民了，我可能什麽都沒有，或者……躺天橋底下啊。”

  “你會介意我有點邋遢嗎？”

  顧子夜很久沒有回答，就在齊換要回頭的時候，兩隻手慢慢的搭在了他的小腹上。

  “是你就好。”

  星星在眨眼睛，夜色在唱歌，齊換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我也不會讓自己這樣的。”齊換松開一隻手，摸了摸顧子夜的頭髮，“我會讓自己一直可以配上你，越來越配得上你，最後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可以配得上你。”

  “好。”

  好。

  好。

  好像再有兩個星期，顧子夜就要去北京了。

  去的那天，齊換沒有去送，他不喜歡離別的思緒，那天，他在家裡練習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