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時候大家坐的還是直升機。

  不過回去時候的氣氛和來的時候比，詭異了很多。

  一向溫和的方景松似乎是生氣了，臉上沒有了平時的溫柔和平和，而是一直帶著一種冷凝的感覺。

  顧子夜和顧擎依舊是坐在一起的，兩個人完全就是在高調秀恩愛。

  他什麽都不想說，也什麽都說不了。

  就連那個開直升機的人，也發現了有點不對勁。

  “警戒！”

  駕駛員忽然一個轉頭，直升機在空中劇烈的抖動，還在各種糾結之中的人馬上站了起來，拔槍的拔槍，拿降落傘的拿降落傘。

  顧子夜往那邊一瞥，三個黑色的點點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正在放大。

  她頓住，那後馬上拿出了座位後面的小包，“降落傘。”

  一個小包飛到了飛行員的旁邊，“現在就穿好。”

  形勢非常險峻，就目前來看，對方三輛武裝直升機，這邊只有一輛，空中……還不知對方是什麽態度，是準備殺人，還是準備同歸於盡。

  殺人還可以跑，如果是準備直接同歸於盡……

  不用打了。

  顧子夜在這時候異常的清醒，“你，直升機往高裡開。”

  “松子，把後面的槍拿出來。”

  “我們之間的距離。”

  “七百米。”現在顧子夜的直升機距離對面的直升機，只有七百米了。

  顧子夜微沉，手裡很快也端了一挺機槍，“五百米報數，開始掃射。松子，一百米的時候，你直接跳傘。”

  “老大你呢？”

  方景松最擔心的從來不是自己，而是顧子夜，他盯著顧子夜，“老大，你先跳吧，我和顧擎轉火他們。”

  “你先下去。”顧子夜已經開始對準那邊的直升機了，“前面的，待會兒等松子跳下去以後，你開自動跳下去，明白嗎？”

  駕駛員搖搖頭，“老大，boss說過，我們和你，共存亡。”

  如果沒有顧子夜的話，他們……也不會有。

  炎龍培養他們的目的一直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幫著顧子夜。他輕聲，“老大，你們先跳傘，我再從下面直接下去。”

  他腳踩在飛機的一塊板上面，“當初製作直升機的時候這裡就有一個洞，老大，我可以從這邊直接下去的。”

  “好。”

  “五百米。”

  顧子夜也沒有遲疑，一開就開了膛，機關槍在手裡一直震動，她眯著眼睛，站在直升機的旁邊。

  這邊開始射擊以後，那邊也開始動手了。

  “老大，你站好。”

  駕駛員忽然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然後直接開始翻滾直升機了，直升機在空中晃動，他手緊緊的握著操縱杆。

  槍聲在兩邊響起，憑借著這個駕駛員的功力，最起碼在二十秒之內，直升機沒有中過一下。

  螺旋槳中了一下。

  ……

  機翼中了一下。

  顧子夜顧擎和方景松已經打殘了對面一架直升機。

  忽然，駕駛員開了自動導航，“老大！跳！”

  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對面那輛殘了的直升機，不考慮迫降，第一個做的事情就是衝向顧子夜。

  顧子夜大概知道了，這不是來殺人的，這是來同歸於盡的。

  頓了一下。

  ……

  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