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夜就這麽看著徐子離，“子離，你說這話……”

  “你放心。”徐子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肯定不會跟教主告密的，我就是很好奇，你就跟我說說啊！”

  “我好歹也是教主身邊的右使，你要是說了，我以後可以撮合你們兩個啊。”

  他一臉興奮，仿佛發現了什麽重大秘密。

  顧子夜又想起了上次出門的時候，仿佛黑皮蛋一樣的徐子離，跟這個和智障沒什麽區別的徐子離，真的是一個人嗎？

  “誒子夜你看我乾嗎！”徐子離拉著自己的胸口，往後退了兩步，“我不行啊！你千萬不要看上我！”

  顧子夜：……

  “沒有。”

  顧子夜很正經的點頭：“我看上了教主，但是教主沒有看上我。”

  徐子離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樣子，這麽多年，還沒有見到赫連陸遲對誰這麽在意過呢，竟然說一句沒有看上，誰信啊！

  他一臉狐疑，顧子夜這才坐了下來。

  “教主有教主喜歡的人，喜歡的風格，不是我這樣的。”顧子夜看上去有些惆悵，徐子離嗯了一聲：“教主喜歡乾淨的人，子夜你的確不乾淨。”

  顧子夜：……

  “江湖上人稱魔教第一刀，也是整個魔教最髒的人~”

  “但是我覺得這話不對。”徐子離看著顧子夜，“明明教主才是最髒的人，殺的人都不知道多少了，就看你一個女孩子，欺負你。”

  顧子夜看他絮絮叨叨，實在有些頭痛：“子離你有話直說吧。”

  “好啊。”徐子離站起來，搖頭晃腦的說：“教主看上你了，教主回來的時候跟我說，殺人不一定不乾淨，不殺人也不一定乾淨，我知道子夜你聰明，應該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徐子離說完以後就伸了個懶腰，“話我都說完了，你還有什麽事情可以自己思考一下。”

  他來的快，去的也快。

  步履間帶著幾分淡定和從容，關門的時候，徐子離還把頭探進來：“如果以後能跟教主在一起，你千萬要……”

  “要記住，你生是教主的人，死也是教主的鬼。”

  “千萬不要背叛教主，子夜，知道了嗎？”

  他的聲音裡帶著春日雪融的暖意，臉上帶著春風化雨的笑意，顧子夜莫名就一顫，對！這才是那個下山的時候，遇見的黑皮蛋。

  “知道了。”

  房間又歸為黑暗，她想她成功了。

  赫連陸遲真的已經放棄了心裡所謂的乾淨觀，和不乾淨觀。

  那麽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刷滿好感。

  站起身，傷口的確還有點痛，拿下牆上的撥浪鼓，顧子夜笑得有些無奈，出房門，今天的魔教倒是挺熱鬧的。

  魔教裡，赫連陸遲居住的地方是個非常風雅的地方。

  滿地的梨花，純粹的色兒，竹林做的房間，就在這梨花滿地中間挺立著，蒼翠的綠色，偶爾還有一些零星的紫色小花兒，美不勝收。

  赫連大爺現在就在房門口的亭子裡面喝酒。

  空氣中清冽的酒香告訴顧子夜，這是一壇極品女兒紅。

  地上空了好多個壇子……

  “你怎麽來了？”

  語氣中頗多怨念，顧子夜靠近，就看見赫連大爺手裡這酒也要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