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大哥，你在嗎？”

  方清雅的手上被汗濕了，今天……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她今天的樣子，就是顧子夜跟她描述的，赫連陸遲最喜歡的樣子。

  房間裡的燈光不是很亮，屏風後面，燭火搖曳著，方清雅定了定心神：“赫連大哥！”

  “清雅，有什麽事情嗎？”

  背後忽然多出一雙手，方清雅差點叫出了聲。

  轉身，赫連陸遲身上的長衫並不規整，她隱約看見了他的裡衣之後，紅了臉：“赫連大哥，我來給你送湯盅的。”

  “是麽？”

  赫連陸遲看著方清雅，不知道是不是做了虧心事的緣故，方清雅覺得今天的赫連陸遲，格外的嚇人。

  她有些尷尬的打開了湯盅：“就是這個。”

  人參的味道在空氣當中飄散開來，赫連陸遲臉上的笑容隱隱有些怪異。

  “清雅來送這個？”

  “嗯。”方清雅垂著頭，赫連陸遲只能看見她的髮型，她的一桌，刹那間，他的記憶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很多年前，也有個女人這個樣子……

  白衣，黑發，美得驚人，也喜歡端著這個湯盅。

  他接過，仰頭喝下，不知道喉嚨裡是什麽味道，但是心頭那股回憶的火光，卻越來越暗淡，“清雅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嗯……”

  “赫連大哥。”方清雅開門的時候忽然回頭，“我喜歡你。”

  我喜歡赫連大哥，但是——方清雅咬著自己的下唇，為什麽赫連陸遲是魔教的人！魔教，與正義想來所不容。

  很好，顧子夜看著方清雅顫抖的背影，在這個人身上打了一個大紅叉。

  不管怎麽樣，赫連大爺都不會再和這個女人有什麽牽扯了。

  屋子裡面的燭火搖曳著，夜裡很安靜，顧子夜看著漫天星空，明天……估計是要變天了。

  晨起的時候，顧子夜就發現赫連大爺沒有聲音了。

  平日這個時候，他喜歡叫她進去逗弄兩下，幫著扣扣子或者系腰帶什麽的，但是今天——全都沒有。

  顧子夜很大膽的選擇了破門而入。

  裡面的赫連陸遲，果然躺下了，顧子夜伸手探了一下赫連陸遲的脈，心裡歎了一口氣，這個方姑娘，心還是軟的。

  下的是江湖上最常見的軟筋散，或許是升級版的，量不大，也不小，常人昏迷個兩天，無力個兩天就可以解。

  換了赫連大爺，估計就是床上躺一段時間。

  顧子夜的手沒有摸赫連大爺兩下，他就醒了，黑色的瞳仁裡帶著幾分迷離，忽然……顧子夜感受到了自己被掐住的手。

  “在幹什麽？”

  “屬下見教主沒有醒，就擅自進來查看了一下。”

  顧子夜眼神不避不閃，直接對著赫連陸遲的眸子，那眼裡閃動著的真誠，不管是誰看了，都要被打動。

  但是誰又知道，她的背後已經完全被汗濕了。

  ……

  可怕。

  “嗯。”

  他似乎還是有些虛弱，顧子夜看著他的眸子慢慢的磕起來，心微揚，“教主……”

  “今晚我們就離開。”

  “他日，回來血洗這裡。”

  顧子夜什麽也沒有多說：“教主，要通知徐右使嗎？”

  “通知子離。”

  “是。”

  顧子夜轉身，就聽到了系統的提示。

  “男主好感度+5，目前男主好感度：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