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夜沉默，一邊的炎龍看著她，“你還有什麽想問的？”

  “珠江……還有什麽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嗎？”

  “你心裡想的那些我大概都是知道的。”炎龍放下手裡的茶杯，“遊輪展宴我知道，碼頭查封的事情我也知道，都知道吧。”

  他的語氣平平淡淡，都知道……都知道那些公司還被查封了，這不是送人去嗎。

  送！

  想到這個字，顧子夜忽然有了一種，炎龍是故意這麽做的感覺。

  他在……自毀長城。

  顧子夜一瞬間明悟了，她看著炎龍，神色很複雜，“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喜歡啊。”炎龍臉上帶著一抹暖意，“不覺得人生太無聊了嗎？這些可以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

  是嗎？

  顧子夜怎麽覺得這不是在找事，這是在找死？

  看了炎龍很久，顧子夜拿出了懷裡的錢包，從錢包的夾層裡面拿出了一章很小的黑白照片，她看著炎龍，“龍……叔叔，你說過，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炎龍看著那邊四方的照片，點頭，“不會。”

  “好。”顧子夜反轉照片，那張和鳳棲同模的照片映入眼炎龍簾，“這張照片上的女人，和我是什麽關系？”

  “誒。”他淺淺淡淡的歎了一口氣，接過那張照片，忽然撕開，男人的一邊飄飄零零的落在了地上，那張只有女人的照片，被他小心的放在手掌裡。

  那個女人明眸皓齒，特漂亮，炎龍的手指從她的臉上劃過，仿佛摸的不是照片，而是……他的愛人。

  “這是你母親。”炎龍頓了頓，“我的愛人。”

  ……

  顧子夜：！！！

  “那我。”顧子夜咽了一口口水看著炎龍，“我是你什麽人？”

  炎龍笑著說，“其實很多年前在路邊看見你的第一眼，我真的不不想讓你叫我龍叔叔。”

  “我以為我們家親愛的小公主會開開心心的撲過來喊我一句爸爸的。”

  喊我一句爸爸……

  喊我爸爸……

  爸爸……

  顧子夜感覺世界有點美妙。

  回程的時候，顧子夜還有點懵逼。一切的事實竟然來的這麽快，這麽容易。

  來的時候炎龍還很親切的摸了她的額頭和發頂，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笑容，很親切的說：“想做什麽就去做吧。”

  顧子夜真的好想大吼一句……是去殺你的！是去毀了珠江的！

  回到別墅的時候，顧子夜還有一點恍惚，晚間，顧擎和顧子夜在同一個房間裡面的時候。顧擎問：“怎麽了？”

  顧子夜看著顧擎的眼睛，忽然問：“你喜歡我嗎？”

  ……

  如此直白，顧擎愣了一下，想也沒想，直接點頭，“喜歡。”

  “今天我知道了，炎龍還有另一個身份。”

  她掩去了自己的慌亂，抬著頭，目視著顧擎，她這麽嚴肅，倒是讓他有點好奇的問：“知道了什麽身份？”

  炎龍那張三份溫柔六分雅致的臉在腦海裡晃來晃去，顧子夜忽然來了一句：“他是你未來嶽父。”

  安靜。

  很安靜。

  非常安靜。

  顧子夜有些崩潰，顧擎哦了一句，摸了摸顧子夜的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