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跟葉敘熟悉嗎？”

  “子夜忽然問這個乾嗎？”顧子儼眼神一跳，子夜可千萬別說出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出來。

  葉敘有急事，現在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這時候顧子夜要是說想要他把葉敘找出來……那基本上就是在做夢。

  “沒什麽事情，我就是想知道，暗夜協奏曲是什麽意思？”

  顧子夜仔仔細細的盯著顧子儼，他的眼神一跳，然後搖頭，“應該是小提琴的某種曲目吧，我也不太清楚。”

  是麽。

  顧子夜可覺得他清楚的很。

  不管顧子夜怎麽旁敲側擊，面對暗夜協奏曲這件事情，顧子儼表示了前所未有的堅定不移。

  不說不說就是不說。

  他不說，顧子夜自己不會問麽。

  哂笑了兩聲，顧子夜打電話問候了那個已經遠在千裡之外的男人。

  第一次，不接。

  第二次，不接。

  第三次，男人的聲音清晰的從手機那邊傳過來。

  顧子夜的心神一顫，裝！就知道裝！

  “世間黃泉路。”

  “……”

  顧子夜呵呵呵呵笑了起來，“老師，你在唱戲啊？”

  “你還有一次機會。”

  仿佛是通往死亡的霧靄在瞬間籠罩了顧子夜，“暗夜協奏曲。”

  “bingo！美麗的小姐你回答正確了。”

  “子夜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你是不是混黑的，跟你說話還要暗號。”

  葉敘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閃閃，“子夜，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事，只是問問老師，能拉動弦了之後，要學哪首曲子？”

  “噢？”

  就能拉動弦了啊，葉敘又低沉著聲音笑著說，“要不要跟我一起，學暗夜協奏曲？”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蠱惑，“要不要？”

  顧子夜心裡雖然一緊，但是她並沒有膽怯，“好啊，你來了，我就學。”

  “好啊，等我回去。”

  掛掉電話之後，葉敘一笑，魔怔了。

  顧子夜那大身板，要是拉暗夜協奏曲，還不得直接被弦給割傷了。

  某日早晨吃飯的時候，顧子衍忽然問：“子夜，你聯系葉敘說了什麽？”

  “沒什麽。”

  “到底說了什麽？”

  在這件事情上，他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執著，顧子夜哦了一句，“我說我可以拉琴了，問他有沒有什麽可以教給我的。”

  “他說了什麽？”

  “暗夜協奏曲。”

  ……

  顧子儼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了起來，顧子夜看著，皺眉問：“哥哥，怎麽了？”

  “沒事。”他咬牙切齒，“以後他提起這件事情，你就說你忘了，知道嗎？”

  “為什麽？”

  “為什麽你手染鮮血，

  為什麽路旁的花兒在歌唱，

  暗夜裡的小提琴，

  在歌唱。

  黃泉的奏鳴曲，

  暗夜的協奏曲。”

  “知道這首歌的意思嗎？”

  顧子儼深深的看著顧子夜，顧子夜大抵明白了一點，然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空氣中有幾分淡淡的冷凝，顧子儼站起來，慢慢的走到窗戶的旁邊。

  “你上次不是問我，葉敘是什麽身份嗎？”

  “他出自世家葉家，葉家，是道上有名的殺手世家。”

  “暗夜協奏曲，是葉家本家很重要的承諾暗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