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鋼琴家也有這麽長的手？”

  “不。”葉敘搖搖頭，“那個人的母親，是軍隊的，官職還不小。”

  顧子夜：……

  “你每次殺人，都要惹上一方勢力嗎？”

  “不。”葉敘忽然停下，在顧子夜耳邊輕聲道，“這次隻為你。”

  “以前都是不留痕跡的。”

  很快，兩個人從首都的中心街頭，到了某些魚龍混雜的小巷子。

  在一個很小的旅館裡交了錢之後，顧子夜和葉敘兩個人坐在那張十足十破爛的木板床上大眼瞪小眼。

  “這樣的話，以後都來不了首都了。”

  “不會，這次之後，軍部就沒有那個人了，以後萬一有什麽事情，也有人壓下去。”葉敘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了一瓶酸奶遞給顧子夜，“我們只需要為期半個月的苦難生活。”

  “子夜，希望你能撐住。”

  顧子夜嗯了一聲，喝起了酸奶，等酸奶都已經變成空盒子的時候，那人又歎氣，“以為你會留一點給我的，結果留了個空盒子。”

  “……”

  好煩的人啊。

  逼仄的小旅館，空氣環境很差的小旅館，魚龍混雜的小旅館。

  兩個人基本沒出去過。

  雖然葉敘說的信誓旦旦，但是外面的巡邏車已經越來越多了，保不齊兩個人出去就是遊戲結束。

  所以兩個人的夥食越來越差。

  酒店提供的十塊錢一天的夥食供應，也就是白粥還能喝，其他的菜味道簡直突破天際。

  顧子夜像閃電一樣的瘦了下去。

  葉敘窩在床上，顧子夜對他的本事也表示很佩服，三天沒換衣服了，看上去還是那麽乾淨整潔。

  他看著顧子夜，“我終於知道女人為什麽喜歡節食減肥了，因為真的很有用。”

  顧子夜瘦了一圈。

  就是喝了幾天白粥而已，顧子夜翻了個白眼：“現在你也說風涼話。”

  “小心以後喝涼水噎死你。”

  “彼此彼此。”

  葉敘躺下，兩米的床上躺了一個一米八的人，顧子夜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站起來嗎？”

  “這個屋子有點矮，我站起來有碰到電燈的危險。”

  他打了個哈欠，“我先睡一覺，晚上再起來。”

  兩個人條件很艱難。

  公共浴室太肮髒，而且有男有女，所以兩個人心照不宣，都是凌晨三點去洗冷水澡的。

  今個夜裡，更艱難。

  連那碗白粥都沒有，只有一個饅頭，一碗清水。

  “這事苦行僧嗎？”

  “不是。”葉敘盤腿而坐，很能去能伸的啃了一口饅頭，他動作優雅，讓人感覺他不是在吃饅頭，而是在吃牛排。

  兩個人靠在牆上。

  “今天要洗澡了。”

  “嗯。”顧子夜關了燈，“刺眼睛。”

  葉敘輕笑，他的笑聲仿佛一幅畫，忽然讓顧子夜平靜下來。

  “還有四五個小時，我們聊聊天吧。”

  “吃這些東西，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很痛苦？”

  顧子夜哦了一聲，“還好。”

  “白粥挺好喝的。”顧子夜對其他東西不做評價。

  葉敘也點點頭，“唯一能喝的就是粥了，對了，你覺得我們兩個同房了以後要不要負責啊？”

  “好啊，我負責，你敢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