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和那個女人往前走的時候邊上有保安護著。
今天陽光很好,淡淡的灑在了周圍的花上面,讓兩個人看起來更多了幾分仙氣。
那一眼看過去,顧子夜腦海裡面閃過的詞語竟然是……兩個人很相配。
相配?
強烈的憤怒撕裂了顧子夜的理智,她挽起袖子衝向前去,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被她強烈的殺意給撞開了,顧子夜一往無前。
她踩在了周圍的那些花兒上面,無數的盆栽都被她給踢散了,所有的人鏡頭都對準了她,顧子夜迅速的奔跑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
“白祁。”
“你醒了。”
他不冷不淡的看著顧子夜,眼神裡已經沒有了看著身旁女人的溫情,顧子夜那一刻心就涼了半截,但是她不認輸,揚起唇角,“對,我醒了。”
“白祁,你真是好樣的,我才昏迷多久,你就琵琶別抱了。”
顧子夜清晰的看見眼前男人的臉色變了,不知道為什麽,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心裡升騰出了一種詭異的快感。
對,她要弄死面前這個男人才算是完。
“我昏迷的時候你去離婚,我同意了嗎?”
對面的男人嗤笑了兩聲,他一米九的身體曾經是顧子夜最喜歡的人形抱枕,但是現在!完全是用來壓顧子夜氣勢的。
他只要微微低頭,眼神裡就帶著濃濃的施舍,“你當時就跟個死人一樣,我怎麽問你。”
“分居兩年就可以離婚了,而你……”
“三年了,顧子夜,你都已經昏迷三年了,已經失去了干涉這件事情的權利。”
他的話顧子夜已經聽不清楚了,隻感覺自己整顆心都被人挖了出來。
“你當時不是這樣的。”顧子夜的反駁比任何東西都要蒼白,對面的男人果然笑了,他用了顧子夜最喜歡的聲音,卻也用了顧子夜最厭惡的語氣。
他的聲音深含嘲諷,“你難道不知道男人的承諾最不可信了嗎?”
“特別是對漂亮女人說的話,可是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
他話音剛落,顧子夜就感覺自己面前出現了一面鏡子。
這面鏡子把她此時此刻的樣子完全照了出來,昏迷三年,乾枯的身體,異常蒼白的皮膚,瘦骨嶙峋的身體,太瘦了,顴骨都突出了。
還有乾枯有些微微泛黃的頭髮,身上的病號服特別寬大,顧子夜整個人看上去老了二十歲都不止。
三年,她從風華正茂的少女變成了現在的……老嫗。
她不美了。
顧子夜還沒有從這種精神層面的攻擊中反應過來,就又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仔細看看,你這樣死纏爛打的樣子,像極了一條狗。”
“……”
一條狗。
不,她不是。
腦充血,整個理智都開始爆炸,顧子夜昂著頭要尖叫,卻在崩潰之前想起了一幕。
那天月色很好,那個男人半跪著曲著身子,他有人世間最精致的眉眼,他低頭把唇印在她的額頭,聲音比今天更為有磁性。
他說過。
“以身相許。”
“神以相許。”
平靜,理智慢慢的回籠,顧子夜看著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