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決然的一句話,相當於直接否定了盛安檸的努力。
蘇晚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江雪城,她微微一愣,兩人的視線相撞,蘇晚看到江雪城黑沉的眼裡,隻映出自己清秀的面龐。
江雪城定定地看著蘇晚,他輪廓冷冽,眸中卻溫柔無限。
“我知道,你對婚內出軌是零容忍,而我也是一樣的。就算其他女人比你優秀,比你漂亮,可在我的心中,只有你是最好的那個人。”
自從三月初的那場邂逅,蘇晚就成了他心頭的那顆朱砂痣。
她的倔強與脆弱,她的歡笑與淚水,落在江雪城眼裡,都變成了可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因為這種沒有理由的喜歡,所以在江雪城的眼中,其他人即使再好,也敵不過蘇晚的一個笑容。
他想要寵著她,哪怕是寵到溺愛的地步,哪怕蘇晚再任性,哪怕蘇晚有再多的缺點,也仍是那樣的可愛,那樣的令他怦然心動。
她是他的毒,已經深入骨髓,根本去除不掉了。
蘇晚聞言一陣心悸,劇烈的震撼過後,內心中驟然生出無限的歡喜,在愛情面前,她只是個自私的女人,
誰願意跟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反正蘇晚不樂意。
蘇晚靠著江雪城的肩頸,心中的焦躁漸漸被撫平,她微抬起眼簾,認真地望向江雪城。
“你那麽受女生歡迎,以前真的沒喜歡過誰?”
蘇晚神態是平靜了,可話語中仍帶著幾分酸溜溜的意思。
江雪城好笑地掃過蘇晚,覺得懷中的她今天分外像個小女人,不過蘇晚為自己吃醋這件事,江雪城還是很受用的。
至少說明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心裡真的在乎自己。
他用手刮了刮蘇晚的鼻梁,眼底的笑意帶著幾分無奈。
“你啊你,非要我承認我的初戀是你才甘心啊?”
“啊?”
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入耳,蘇晚騰地一下從他懷裡起來,禁不住挑了挑眉毛。
“你這是在間接說,你以前那二十七年,都心如止水得跟出家人似的?那你怎麽還會誇讚會大提琴的女生有氣質?我可以認為你曾經很欣賞某個女生嗎?”
這一大堆的反問接連而出,蘇晚竟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江雪城搖了搖頭,這早就知道女人的腦回路很不可思議,只是沒想到蘇晚也是其中一員。
他狹長的鳳眼微微閃了閃,深邃得像漫天星光。
“陳年往事我都不記得了,你還想弄清楚?說不準那場古典音樂會上,是位三四十的女士演奏大提琴也不一定。”
蘇晚被江雪城這句話逗樂了,她明眸中忽然浮現笑意,忍不住向江雪城貧嘴。
“原來你愛好這麽獨特啊,連三四十的女士都不放過……唔……!”
屬於身前這個男人的氣息忽然纏上,蘇晚睜大了杏眸,江雪城為了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居然直接以唇封緘。
他掌握了主動權,蘇晚自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這個男人,都說了不要在辦公室裡做這種事,影響多不好!
蘇晚用手敲了敲他的背部,只是力氣卻漸漸地放緩下來,心中滋生出無限的甜蜜與歡喜。
蘇晚微微紅著臉,她伸起纖秀的手臂主動環上江雪城的頸項,側著頭加深了這個吻。
江雪城有些訝異蘇晚的主動,她抬著杏眸看著自己,秀麗的臉頰染上淺淺的薔薇粉。
這個妖精……
即使蘇晚一句話也沒說,江雪城心頭卻冒出一股邪火,一隻手扣著蘇晚的背,另一隻手不禁穿過蘇晚如瀑的黑發。
江雪城目光灼灼,鳳眸裡像是燃著火光,溫度炙熱。
明明以前那些女人在他面前怎樣忸怩作態他都不為所動,可是面對蘇晚,江雪城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懸崖勒馬,及時控制住自己。
顧忌到現在的場合,江雪城貪戀地深吻了幾分鍾,他摩挲過蘇晚的頭髮,最終還是將自己和蘇晚隔開一些距離。
而蘇晚面頰羞紅,手指有些打顫地整理起自己衣服上的褶皺。
看到蘇晚尷尬到不敢看自己的模樣,江雪城薄唇勾了勾,他戲謔一笑:“現在知道你家先生不是和尚吧?”
蘇晚愣了下,立刻意識到這男人是在回擊自己先前那句話。
“是是是,這麽說您以前不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而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
“你今天諷刺我上癮了啊?”
江雪城搖了搖頭,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蘇晚,聲音中帶出酸味:“要說以前的情史,我還沒跟你算顧子航那筆帳呢。”
蘇晚訕訕地搖了搖頭,而後呐呐低語:“那不都過去了麽……再說了,我以前跟顧子航都隻牽過手。”
江雪城斜了蘇晚一眼,神色促狹非常:“我怎麽記得某人先前的論調可不是這樣的,剛剛還因為我誇過某個女人有氣質吃醋。”
“……”
蘇晚無語了一陣,神色立刻軟了下來:“好吧好吧,我錯了,我們各退一步吧,以前的事情就都別計較了,行嗎?”
江雪城坐下來,用手轉過蘇晚的臉:“晚晚,那你以後可別再無故懷疑你家先生了?有問題就直接說,別拐彎抹角的,恩?”
蘇晚杏眸流轉,對上江雪城深如夜色的目光,心愈加沉靜下來。
“好。”
蘇晚堅定地點了點頭,朝江雪城啟唇一笑,原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想起自己先前無理取鬧的樣子,蘇晚心頭湧現出幾分羞愧:“我剛剛是不是特別蠻橫啊?”
“是啊,特別蠻橫。”
聽到江雪城的附和,蘇晚不自在地“啊”了一聲,而後緊張地攥著手指,像是小學生犯了錯似的。
“不過也挺可愛。”
男人低沉的話音落入耳中,蘇晚心頭的大石頓時放下,她輕舒了一口氣,知道江雪城不會介意她就放心了。
江雪城見蘇晚終於鎮定下來,他眯了眯眼睛,開始談正事。
“晚晚,明天聖遠集團要舉辦股東大會,你要親自去嗎?還是說派個代表替你去?”
聖遠的股東大會……
爺爺,還有大伯他們一家……
蘇晚神色斂了斂,神態堅定不移:“我自己去就好。”
有些事情既然避無可避,那不如迎頭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