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房間裡還沉睡不醒的葉琳琅,江祈然的心陡然揪緊。
他大步生風,想也不想,就推開了房間裡的門。
而葉琳琅癱軟在地上,兩頰有不正常的蒼白。
看到葉琳琅這副模樣,江祈然立刻把她抱了起來。
懷中的女孩子好像有些痛苦似的,秀麗的眉宇間,凝著一抹痛苦。
江祈然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覺得很心疼,抱著葉琳琅的動作也不禁放緩了些。
“琳琅,你乖乖的,等會兒就好了。”
門外正準備把李經理送往警局的黑衣保鏢,忽然聽到了腳步聲,也不禁回頭。
結果一看到那幅畫面,黑衣保鏢頓時吃驚地張大嘴巴。
從沒見過少爺這麽緊張一個人。
而且還是個非常年輕的女人。
少爺那小心翼翼、珍之重之的神色,好像懷裡抱著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
仿佛是察覺黑衣保鏢那探究的眼神,江祈然不鹹不淡地看了他和李經理一眼。
在路過李經理旁邊時,男主眼眸中透出幾分狠色。
“我記住你了。”
明明沒有什麽威脅的話,卻聽得在場的人都打了個寒顫!
別說李經理,連一貫跟隨著江祈然的那名男子,看到江祈然那種陰測測的眼神,也背後發涼。
黑衣保鏢雖然不太清楚男主與李經理之間的恩怨,但看到男主懷抱裡那個嬌小玲瓏的女人,也大致猜出了七七八八。
他有幾分同情地拍了拍李經理的肩膀,那目光宛然是看著一個死人。
……
而李經理也知道自己這次真的踢到了鐵板,顧不上那脆弱之處傳來的疼痛,忍不住就想要上前抱住江祈然的腿求情。
“江少爺,我實在是對不住您,但是,如果早知道葉琳琅是你的女人的話,我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求您饒我一命啊,江少爺……嗚嗚……”
李經理的面孔,驚恐又倉皇。
“饒你一命?”
“真可笑。”
然而江祈然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唇邊竟然發出一聲冷冷的嗤笑聲。
“不過你放心,你不會死的。”
“真,真的嗎?!江少爺,如果您說的是真的,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
李經理還沒有來得及松一口氣,就看見黑衣保鏢那更加如同看一個死人的眼神。
江祈然根本沒有繼續理會這個蠢貨的意思,他一甩手,直接把李經理的身體給踢了開來。
……
黑衣保鏢看著自家少爺抱著葉琳琅漸行漸遠,等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後的時候,終於對著李經理輕輕說了一句。
“很少有人讓我們少爺這麽在乎的。”
“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但是,我想你一定會後悔今天的決定,期限很可能是一輩子。”
“少爺說你不會死,那你肯定不會死,不過……”
聽到黑衣保鏢的話,李經理的神色越發蒼白如紙。
如果早知道葉琳琅背後是這麽一尊大佛,他縱使有千百個膽子,也不敢招惹啊!
而黑衣保鏢別有深意地看了李經理一眼,那目光又豈止是同情呢!
恐怕,李經理以後一定會後悔,自己選擇了求情苟活著,因為那個男人一定能讓他真真正正的生不如死。
……
二十分鍾後。
a市最大的市中心醫院。
有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到江祈然面前。對他輕聲開口。面色極為恭敬。
“江少爺,這個女孩子身體裡被注入了一定含量的致幻劑。”
“不過幸好那個致幻劑的成分比較劣質,經過稀釋解毒之後,她的身體兩三個小時後就會慢慢恢復的。”
江祈然聽到醫生的話。面色微微放松了一些。
他有些心疼地看著仍然閉著雙眼的葉琳琅。
一股莫名的酸脹感,充盈了他的整個心房。
他曾經許諾過要永遠保護著的人。
差一點點,真的只差一點點,就在他不知道地方要被人這樣欺負了。
被自己視作珍寶的人,怎麽能這樣被人侮辱呢!
……
想到李經理之前還說要找十個八個的黑人壯漢輪了葉琳琅。
江祈然心疼的神色褪去,化作濃濃的散不去的陰霾。
很好,那個自稱為李哥的男人。既然他這麽喜歡這種下作的手段,那讓他去監獄嘗嘗被無數男人輪一遍的滋味!
呵,等他刑滿釋放後,就直接送到國外貧民窟去,認清什麽叫做悔恨終生!
……
此時此刻另一邊,李經理已經被黑衣保鏢送去了警局。
他整個人都焉巴巴的歇菜了。
而警局的人聽說這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是被帝辰集團的那位世子爺送來的,一個個都提起了精氣神,嚴陣以待。
……
a市的市中心醫院裡。
葉琳琅已經昏睡了大約兩個多小時了。
江祈然靜靜的看著她,不發一言。
他才發現,這個女孩子沉睡的時候是多麽的文靜。
而葉琳琅細長的脖子微微側在枕頭上,像一隻引頸待戮的天鵝。
男子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撫撫上了葉琳琅的脖頸。
之前太過擔憂,江祈然注意力無暇分散,直到現在,他才注意到葉琳琅脖頸上那閃閃發亮的鑽石項鏈。
在這種莊重的場合,一身素面朝天總是不好。
葉琳琅又不想出去租什麽珠寶,所以隻好把江祈然送自己的生日禮物鑽戴了出來。
小小的鑽石在醫院的燈光下,閃爍著美妙的光輝。
江祈然深邃的眼眸裡,忽然就閃過了一抹痛色。
——他以為,葉琳琅早就把這個東西給扔了。
在多年前的那個午後,她狠心離開的那個日子裡。
還說要把這條項鏈歸還給他。
多麽可笑啊,帝辰集團世子爺送出去的東西,哪裡會有歸還的道理?
然而,江祈然最恨的卻不是這個,而是是她不要他。
就像拋棄那條項鏈一樣說,決絕。
……
原來,這條項鏈葉琳琅一直還保留在身邊嗎?
留著它又代表著什麽?
江祈然如同一座冰山,然而此時此刻,卻猛然被人敲掉了一小塊角。
就在江祈然思緒紛紛的時刻,病榻上那個纖弱的女孩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眸。
像是還沒有睡醒一般,葉琳琅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
“祈然,是你嗎?我又做夢了?”
好似迷路的貓兒一樣可憐,神態還帶著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