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章 扎成刺蝟
眼看著大劍法器就要當頭斬落了,葉晨似乎是連行動能力都失去了一樣,呆呆的愣在那裡,滿臉驚恐不安。
天星子緊張的連呼吸都快忘了。
從來沒有那一刻,他像今天這樣的緊張過。這個小子已經沒有任何能夠招架的能力了,勝利、錢財、法器在等著自己,向自己招手呢。
但往往最接近勝利的那一刻,確實最危險的一刻。
一晃眼,天星子發現距離當頭劈下的大劍距離不足半尺,明明下一刻就能夠血淋淋的劈成兩半的葉晨,突然間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怎麽可能?
天星子腦海裡蹦出第一個念頭,他愣了一下,頓時心中突兀的亂跳,全身上下被氣機牽動,一陣針刺一般的疼痛,十分的銳利。
他倒吸一口涼氣,全身上下瞬間冷汗淋淋。
一邊連忙掐訣召回法器飛劍;另一邊,手忙腳亂的要打出法力護罩,護住全身。
“這會兒才想起來法力護罩,已經晚了!”
只聽等一聲譏笑,天星子下一刻就感到上丹田腹部一痛,緊接著剛剛調集的法力就是一陣潰散。
就連召回來的法器飛劍也一滯,就搖搖欲墜了起來。
“當當當”三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過後,天星子頭疼欲裂,靈識受損。
他細看這下才發現,自己的法器飛劍已經變回了原本的三尺長短,其上有三根粗大的黝黑鐵釘,將其刺穿,釘在石壁之上,黯淡無光,靈性大損。
那三根黝黑鐵釘之上,還有一層層的黑氣散發出來,不斷的侵蝕著自己的法器飛劍。
雖然不甘心,但是很顯然自己的法器飛劍,竟然被對付的法器給生生的刺穿、汙穢了,靈性大損,威力大減,以後還需要耗費大力氣去修複、溫陽了。
這時候,他心中終於升起了恐懼。
這個小子的手上的法器,竟然要比他的還要好上一籌,這麽輕松就毀了他的法器。
既然有如此厲害的法器,為什麽不一開始就用呢?很顯然這個混蛋小子故意示弱,就是再等一個絕佳的襲殺的機會。
眼下這個機會來了。
天星子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他目眥欲裂,咬牙切齒的瞪著葉晨,伸手就要去拔掉上丹田的銀針,要跟葉晨再廝殺一番。
可這個局面是葉晨苦心經營出來的,好不容易才等到翻盤,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嘿嘿,老狗我要讓你變成刺蝟!”
葉晨的身影突然出現,他一步跨出陰影,臉上帶著森然的冷笑。
天星子剛要喝罵,卻突然發現,這時候原本圍著葉晨守護葉晨的大量銀針法器,此刻竟然圍繞著自己的周身旋轉,一根根銀針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像是虎視眈眈,正欲捕食的毒蛇。
“啪!”
清脆的一個響指過後,天星子中丹田又是一痛,全身法力像是快要結冰的水一樣,再一次凝滯了起來。
天星子狂吼,將手中的一張爆炎符丟出去,也不管會不會席卷到自己了。
他準備放手一搏,因為,要是再不拚命的話就沒命了。
“啊,小子,你想要我天星子的命?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天星子狀若瘋狂,丟出爆炎符逼退葉晨,又狠狠的砸了自己胸膛幾拳,砸得胸膛內氣血翻滾,逆血浮生。
他一把抽出懷裡的一件東西,張口就往上吐了上去。
葉晨一個起落跳開,眼看著天星子被自己丟的爆炎符給吞噬了,眉頭大皺,連忙運氣造化天眼,視線穿透層層烈火,意念一動,一根銀針又刺在了天星子的下丹田之上。
修士築基,以丹田氣海開辟道基,封了他的丹田,就算是道基再強,調動不了法力也無用。
失去法力的修士,出了肉身比常人強悍的多之外,也就跟常人沒什麽兩樣了。
當然煉體的修士除外,很顯然天星子不是個煉體的修士,沒有肉身神通道術,對葉晨構不成什麽危險。
不過,若不是他有造化天眼輔助,能夠查常人之不能查,觀毫末細微之處,能夠看出天星子丹田氣海之中法力匯聚之所、道基高築之地,也是萬萬沒有辦法行此殺招的。
“噗——”
法力被葉晨封禁,天星子一口逆血又是奪口而出,撒在他從懷裡掏出的那東西之上。
此刻他面色潮紅,體內法力亂湧,臉上青筋暴跳,再加上逃之不及烈火的炙烤,整個人燒的焦黑,看上去就像是煉獄裡的惡鬼一樣。
“老狗我說了要你變成刺蝟,我這套小周天華陽針陣的為如何?別急等到你成刺蝟的時候,莫說是法力了,就是連眼珠子都動不了了!”
葉晨狂笑一聲,只聽得“噗噗”聲響,剩下的九十多根銀針,一根接一根的刺在天星子周身要穴之上。一根根沒入寸許,將天星子扎成了刺蝟。
期間天星子唯有慘叫,像是殺豬一樣,等到成刺蝟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連說話的能力也被葉晨給封禁了。
天星子直挺挺的跌倒在地,僵屍一樣一動不動。
這小周天華陽針陣,乃是脫胎於草木子所傳授華陽針法中治病救人的針陣之法。
不過這東西能治病,也能夠殺人,治病還是殺人,只在葉晨一念之間。
世界上任何的東西都有兩面性,醫術也是一樣,並且沒有任何人比醫者更清楚明白人體的結構構造。所以,當葉晨把治病之法,用於禦敵之時,才有如此大的作用。
葉晨松了一大口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成果。
這這樣,一個築基的修士就被自己製服了?毫無還手之力了?
好像真是是,這個老烏龜、老狗身上的任何的力量波動葉晨都感受不到了。被他的銀針陣法封禁的死死的,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果然法器夠多才是王道啊!
葉晨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直到這會兒才感到一陣虛脫的感覺襲來。
說實話,這一場戰鬥甚至要比那次通過余文樂跟下蠱人鬥法還要凶險的多。他到現在一身法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真的沒剩下多少了。
這一次是他正面對抗築基修士而獲得勝利的,對於他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休息了片刻之後,葉晨爬起來,冷笑著上前一把將天星子手裡的東西搶了過來。
那是一隻血紅色的小旗子,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繡著一隻猙獰的惡鬼圖案,獠牙凸口、血睛尖耳,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簡直不像是是繡上去,反而像是畫上去的。
不,那雙眼睛太逼真了,甚至給葉晨一種它盯著自己的荒誕的感覺。
葉晨感到後背有些發冷,就連握著這面小旗子的手都感到冰涼冰涼的。那種冰涼十分的尖銳,有一種刺骨的感覺,就像是人拿著針在戳他一樣。
他反過來一看,這面旗子的背面,只有一個血淋淋的圖案,那圖案很特別,不像符文、不想咒圖,看起來有點像一個“血”字的變體字。
總之遮面旗子給葉晨的感覺十分的不好。
葉晨雙目微微一眯,天星子在最後指著這面小旗子翻盤,那這面小旗子就絕對不是什麽凡物,很可能是這天星子身上最厲害的法器了。
結合天星子之前所說的話,葉晨大概能夠確定這東西就是天星子叫囂著要讓他一起死、還有打算拿他的生魂煉入其中的魔道法器了。
只可惜,天星子一身法力被葉晨給封禁了,這東西的威能也就無法催動了。
這法器不知道有何特殊之處,葉晨也不敢大意,掏出兩張封禁的法力的符籙,貼在上面,才將其收了起來。
“老烏龜,現在你倒是再叫囂啊?你不是很牛麽?你躺地上幹什麽?起來啊,起來抽我的生魂啊?”
葉晨冷笑著,不懷好意的湊了上去,緩緩的蹲下來,直視天星子,伸出手掌,拍著天星子的臉,“你不是說我們師兄妹是邪魔外道麽?那麽這東西是什麽?你這個老烏龜,喪盡天良,抽人生魂煉製魔道法器,你之罪,百死莫贖。
你既然想要謀財害命,就要做好死的準備。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很舒服的,我也讓你嘗嘗抽魂煉魄的滋味如何?”
葉晨冷笑著,伸手拔下了天星子人中的一根銀針。
嚇唬一個木頭一樣的人,似乎沒有什麽意義,還是讓他開口比較好一點。
“桀桀,我既然栽在你的手上了,要殺要剮就隨你的便!”
好像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天星子冷笑著,一副毫不畏死的樣子,倒是有幾分血性似的。
葉晨卻暗自心裡嘀咕:這個家夥明明是個欺軟怕硬,謹慎小心的人,為什麽這會兒變得這麽的慷慨激昂,悍不畏死了?
這是怎麽回事?這不符合常理啊,難道是我看錯了麽?
葉晨冷哼一聲,法力一引,收回把天星子法器釘在牆上的三根銀針,又將天星子的劍收回來,捏在手中,左手屈指在劍身上連彈。
清脆的敲擊聲響起,猶豫劍身破損了,因此帶著些雜音。
葉晨輕輕的將手中的長劍搭在天星子的脖子上,笑眯眯的看著他,“說,你還有什麽遺願未了麽?再不說可就沒有機會說了。不過,你放心就算你真有什麽遺願,我也就是聽聽而已,絕對不會幫你完成的。”
ps:預祝兄弟姐妹們,國慶節快樂,萬事如意,闔家歡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