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夠膽色,夠義氣。師父我雖然聽不見,但能夠感受到,你沒有讓我失望。”葉晨欣慰的道:“小子,這一次師父要是不死,把這一身本事都傾囊相授,保證讓你花都尋美,泡盡天下美女,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蘇雪兒微微一下,臉一黑,掐了葉晨一把,埋怨道:“說什麽呢?當人家師父呢,也沒個正形。還有這都到什麽時候了,還就會耍貧嘴。”
葉晨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知道蘇雪兒大概在說什麽,但故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雪兒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林安一聽,頓時雙眼放光,剛才的赴死悲壯的情緒全都不見了蹤影。
他屁顛屁顛的跑了上來,給葉晨捏肩捶背,喜笑顏開,慷慨激昂的道:“師父你說的哪裡話呢?這都是做徒弟的我應該做的。但師父一定要相授我本事,那徒弟我不學就是對師父的不敬是不是?”
“好好好,你放心為師一定說話算數!”葉晨受用的道。
林安眉頭一皺,嘀咕道:“師父你這是真聾了還是假聾了?怎麽好像我說什麽你都只要一樣。反正我不管,你已經答應了,將來可不許反悔。”
“你放心,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這還有假?一定領你見你師公去,去拜師祭宗。”葉晨大聲道。
林安頓時一頭黑線,這哪裡跟那裡啊,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得,師父他老人家看起來真的是聾了,鑒定完畢。
在場的氣氛被這隊師徒一鬧,頓時輕松了不少,籠罩在眾人上的陰霾以及隨手都有可能墜下的利劍也消退了一些,不再那麽的沉重了。
“徒弟,為師這會兒眼盲耳聾,多有不便。你替為師操作,聽為師說,丹朱砂和浣溪沙還有無根水按照五比三比二的比例混合研磨均勻,鶴羽筆用無根水浸泡三分鍾。”
林安聽從吩咐辦事,葉晨又吩咐道:“將研磨好的朱砂,與文樂周身七處骨針處點上,記住眉心不要塗。”
稍後,林安諸事辦妥,他突然很興奮,舉得自己也突然間成了世外高人一樣高大了起來,道術無雙,醫術獨步,沾沾自喜。
“鶴羽筆拿來!”
葉晨一招手,由林安將鶴羽筆遞在手心。葉晨摸索出一張裁好的黃表紙,確定了位置之後,筆走龍蛇,絲毫不受阻礙的一氣呵成化了一道符。
可惜畢竟視線受阻,聽覺失聰,拿到黃紙符剛完成之際,就成了一蓬火光,險些將葉晨衣服燒著。
一連五六次皆是如此。
“師父你行不行啊,不信的話,把筆給我你指點我話,看起來也沒什麽難處嘛。”林安自信心爆棚,不假思索的道。
“嘿,你個小子,淨說瞎話。你知道為師練了幾年才能畫符的麽?足足三年,你竟然大言不慚的就像上手,你以為你是道祖麽?信手拈來麽?滾蛋!”葉晨不滿的罵道。
“得,師父您這句怎麽聽得這麽真切?您到底是真聾了還假聾了?”林安悻悻的道。
“滾蛋,你這麽近挨著我說話。我就是聽不見,也能夠從你嗓子的震動辨別出一些東西了,當你師父眼瞎了、耳朵聾了就不知道你不尊師重道麽?再敢胡說,師門規矩伺候!”葉晨道。
“這鬼師門規矩又是什麽?師父你從來沒有說過啊!”林安好奇的問道。
葉晨踢了他一腳,“這就是師門規矩。不要說話了,打攪為師集中注意力。為師本來就瞎了,把握不住細節,只能夠憑手感了。”
林安立刻閉嘴,他也知道此刻眾人深陷危險之中,不能打擾師父。
終於,第六張的時候,符籙畫好了,光華一閃,完好無損。葉晨又畫了一張,這一次運氣比較好,一張就成了。
“這是輕身符、這是定身符。林安你去貼在喬文樂前胸與後背之處,對了前胸後輩的骨針可以拔掉了,可使血液流通,精氣流動,其余地方的不可動。”葉晨又吩咐道。
田之柔連忙緊張的湊上來,與林安一起給喬文樂拔骨針、貼靈符,但林安眼裡見此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師父,這骨針拔不下來啦!”
林安攢足了力氣,但喬文樂身上的骨針根本拔不下來。田之柔見此,連忙排掉林安的手,深怕林安弄上喬文樂。
“哦,我忘了上面還有靈力。”葉晨嘀咕一聲,手一招,兩根骨針倒飛而來,葉晨摸索將它們放入了針包裡面。
林安羨慕的看著這一幕,這太特麽的帥了,有木有。我要是回了這一招,就算是不會醫術,也一定能夠迷倒萬千少女不可。
“咦?師父你真厲害,為何這骨針刺在他身上卻沒有留下傷痕!”林安又問道。
葉晨這會兒已經適應了感受震動來辨別眾人話裡意思,準確度大大提高,他解釋道:“這是上面有我靈力的作用,靈力修複了他的傷口,所以也能夠修複我的眼睛和耳朵。”
“靈力?”蘇雪兒微微挑眉,這種東西倒是第一次聽說。
“哦,靈力就是我修行之人食氣而修的靈力,有諸般妙用,以後再跟你們解釋。事到如今我也瞞不住了,現在你們也應該知道了,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修行之人。你們可以理解為是有真本事的道士一類的人,而不是江湖騙子。”
眾人點頭,林安更是興奮無比,想不到自己一時興起拜的這個師父還真是神仙一流的人物,那自己以後豈不是也是神仙?
林神仙,林半仙,這個稱呼很不錯。
“師父,你給他貼符是要幹什麽?再說電影裡不是都貼眉心麽?一跳一跳的那種?”林安不解的問道。
“你這混蛋,你說的那是趕屍。我這是給你們方便用的,你搬一下他就知道了。”葉晨沒好氣的道。
啥?這一百多斤呢,我能搬得動麽?你這不是為難我麽?難道想要看我出醜?
林安心裡腹誹了一句,但依舊聽從葉晨的指揮,稍一用力。
沒想到原本百十斤重的喬文樂,林安感到僅有幾斤的重量,一隻手就輕松的托起來了。
葉晨隨即又畫了不少的符籙,給沒人身上一張,已做隱匿行跡之用。至於管不管用,他就不知道了。
畢竟,那下蠱人的修為要高出他許多,這符籙的能不能對其起作用就不得而知了。用了也就是求個心裡安慰而已。
然後讓田之柔給喬文樂穿上衣服,由林安扛著,一行人下樓去了。
一路上,當眾人看到林安竟然一隻手托著一個盤膝而坐的人,頓時都驚訝的目瞪口呆,以為又是哪裡來的招搖撞騙的家夥一樣。
林安滿臉的得色,一手托著喬文樂,上下晃動,做出一副大力士的表情來。
田之柔恨得牙根癢癢,狠狠的踹了其一腳,林安才說是安靜了下來。
眾人驅車兩輛,拉著一大皮卡物資徑直開往豐海市境內的華陽山,那華陽山深處,靈氣聚集,靈脈匯聚之所就是葉晨師父所在的道觀——華陽觀。
葉晨早年查看過道觀所藏的書籍,從隻言片語之中得知華陽觀以前是此地非常有名的道觀,修建於明朝年間,氣勢恢宏,香火鼎盛數百年,傳說有廣廈數百間。
但不知為何,如今的華陽觀只有舊房四五間,就連道觀內供奉的三清像,也是早已經金箔剝落,不是樣子了。
也不知道師父現在怎麽樣了?難道還是終日一睡覺打發時日麽?
想到師父草木子葉晨心中一暖,雖然他離開道觀只有幾天的時間,可是如今卻感到像是數年那麽的久。他想要插上翅膀,去見師父一面,聽他的責罵,然後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向師父訴苦,讓師父替自己擺平那下蠱之人。
當日葉晨下身,走了一天,但他那是一神行符趕路,速度跟汽車差不了多少。
兩輛車走了幾個小時,到達荒無人煙的華陽山脈山麓,就無路可走了。
葉晨又在周圍布置了一番,眾人搭起帳篷休息一休,翌日天剛剛亮,就每個人帶了一些物資,將車子仍在哪裡,在葉晨的帶領下往華陽觀趕去。
已經已經漸漸的熟練了依靠震動辨別,探路的本事,再加上到這山林裡,他仿佛像是回家了一樣,連清風都在為他指引回去的道路。
因此帶路倒是沒什麽問題。
不過,上華陽觀的路可不好走,盡是些羊腸小道,再加上不是女眷就是殘疾,還得帶上喬文樂,因此走的十分的艱難。
“等會兒,我要仔細甄別一下方向。這山裡很容易迷路的。對了,林安你把那隻紅腹大錦雞放生了吧,這裡也算是不錯的寶地了,之後如何一切看它機緣就是了,我也算是還了願了。”葉晨招呼眾人停下。
眾人看著葉晨在哪裡抽風一樣的掐訣,丟石頭,都大惑不解,不知道葉晨在眼盲耳聾的情況下,究竟是怎麽辨別道路的。
林安從蘇雪兒懷裡接過紅腹大錦雞,戀戀不舍的將其放生了,那紅腹大錦雞似有所感,又跑了回來啄了林安一下才跑走了。
眾人忍俊不禁。
“師父!我說你和師公兩人再這樣的鳥不拉屎的地方生活了八年?還有,為什麽要把這道觀建在這樣的深山絕地之中?這特麽的要是有香客了才叫怪事呢!”
林安擦著脖子裡的汗嘟囔道。
這山間小道,空身而行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若是沒有葉晨的輕身符的話,林安早就累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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