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戴上帽子,將帽簷壓低,苦哈哈的走了。
這會兒他的手腳又聽使喚了,他頭一次覺得能自有控制自己的身體也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他舉得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種錯覺而已。不過腫脹火辣刺痛的右臉卻提醒著他,那不是錯覺,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我就是讓你想起爺就感到脊髓發寒,讓你芒刺在背!”
葉晨寒冷如冰的聲音仿佛又回響在了耳邊,李勝真的感到一股涼氣自脖頸直入,灌入後脊梁骨,刺痛冰寒。
他渾身抖了一下,連忙跑去看李菲兒,生怕李菲兒遭了罪,那麽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陳大哥,湯大哥你們看著她啊?”
李勝見是陳良平和湯樂兩人看著李菲兒,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若是李菲兒被人動一根手指的話,他真的懷疑葉晨會不會控制他,自己把自己的一隻手砍下來。
這種生死都受製於人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時時刻刻都要提心吊膽。
兩人見囂張狂傲而去的李勝,竟然腫脹著臉而來,灰頭土臉的回來,而且還是一副恭恭敬敬,勉強擠出笑容的模樣,都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不用猜,這肯定是那葉晨乾的。那大兄弟果然不是普通人,也不知道是用什麽辦法治得這混蛋服服帖帖的。
“喲,李勝你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一會兒不見臉就腫了?該不會是被什麽人打了吧?”湯樂樂了,明知故問道,借機粉刺李勝。
“湯大哥你哪裡的話?我怎麽會被人打呢?這是不小心跌了一跤給摔得。”
李勝心裡羞憤欲死,可只能夠睜眼說瞎話,好像臉上的手指印不存在一樣。
“哈哈!”陳良平大笑,笑的很開心,絲毫不介意李勝的是否會怨恨他,“哎呀,惡人自有惡人磨啊,惡有惡報啊。李勝你來這裡幹什麽?難道要打這位姑娘的注意?告訴你,有我們在你休想,趕緊滾吧。”
李勝氣的肺疼,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受製於人實在不敢為非作歹,他忍了很久終於把一口氣咽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道:“不不不,我是來看看這位姑娘餓不餓、渴不渴,想吃點什麽東西。那位高人吩咐我去買點酒肉,也順便來看看這位姑娘。”
“哦?高人?”湯樂眼睛亮了亮,猜出了李勝已經被那馬臉漢子葉晨給製服了,不過仔細想想,那馬臉的確是能夠當得起一聲“高人”的稱呼。
真是大快人心啊!
陳良平看著李勝,感動十分的舒暢,這幾年來頭一次感到如此的舒暢。
他挪了挪身體,放李勝進去,不過視線一直都盯著李勝。果然那李勝沒有絲毫的異色,對李菲兒也十分的和善。
不過李菲兒就沒有那麽多的好臉色了,把李勝一頓臭罵,罵的狗血淋頭,慌慌張張的退了出來。冷哼一聲,就跑了。
身後傳來陳良平和湯樂兩人暢快的笑聲,李勝聽在耳朵裡,恨在心裡。
不久後,李勝又驅車急急忙忙的來了,給了陳良平倆人一些事物,要他們兩人幫忙送進去。就氣喘籲籲的朝著關押葉晨的那間審訊室去了。
“不錯!好酒好肉,表現不錯!菲兒那邊呢?你沒有準備!”葉晨大口大口的咬著一隻雞腿,他還不忘關心李菲兒,含混不清的問道。
他雙腿搭在桌子上,仿佛這裡不是公安局的審訊室,而是桑拿城,就差沒有指使李勝捏捏腳了。
李勝站在一旁擦著額頭上的汗,這一路他跑的很急,生怕葉晨一個部高心在生出點什麽么蛾子來。此刻嘴裡乾巴巴的看著葉晨在那裡大吃二喝,心裡別的有多麽的不是滋味了。
“回高人的話,李姑娘那邊我也送去了肯德基,絕對不會餓著、渴著李姑娘的。要是高人沒什麽事情的話,我這就去找李政了。”
性命攸關,李勝不敢有絲毫的耽誤,而且跟葉晨站在一起,他本能的感到害怕,後背發涼,所以暫時有多遠他就想躲多遠,哪怕一會兒也好。
“恩,滾吧!你要是搞不定,就找個借口帶他來我這裡,我來搞定他。爺我的手段多了去了,警告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當然你要是想花那個錢去檢查檢查身體我也沒意見”
葉晨慢條斯理的將一隻啃完了的雞腿骨扔到垃圾袋子裡,嘿嘿一笑:“當然,最後的結果嘛,就是什麽都檢查不出來。不過,你要是懷疑前面那是錯覺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給你再提個醒。”
說著葉晨壞笑著打了個響指,李勝的右手就不聽使喚的朝著他臉上蓋了過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但葉晨認為,教訓這樣的惡人就要狠狠的打臉,一點面子都不要留,把他們打怕了,就安分了。
“哎呦,高人,高人手下留情,留情。李勝絕無那個心思啊,李勝隻想著早日達到高人的認可,由高人收回神通啊!”
葉晨冷哼一聲,放棄控制,李勝看著近在咫尺的手掌,滿頭冷汗,後脊梁骨寒氣直冒。大夏天的竟然感到涼颼颼的。
“既然這樣,你就去吧!可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了。”葉晨又擰下來一隻雞腿,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李勝心驚膽戰的走了。
正當葉晨吃的舒服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開門的人正是陳良平。
蘇雪兒、田之柔和喬文樂還有一名看上去是律師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她來的很急,氣息不勻,額頭有細細的汗珠。
但是當他看到葉晨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在受苦,被人毒打,而是正美滋滋的啃著燒雞喝著小酒,頓時愣了。
“額,葉兄你真是心寬,真是有本事,走到哪裡吃到哪裡啊!”喬文樂會心的笑笑,衝葉晨豎起大拇指。
葉晨丟下手中的骨頭,連忙擦了擦手,喝一口酒將嘴裡的肉吞入獨自,才屁顛屁顛的湊上來,拉住蘇雪兒的手,為她攏了攏耳際散亂的秀發,看著蘇雪兒道:
“雪兒對不起,嚇著你了。我沒事的,你看到了,你老公我在哪裡都吃不了虧的,你就放心吧!”
蘇雪兒眼裡的還有一層薄薄的水霧,不過看到葉晨沒事,也就放下心來。
她細心的為葉晨整理了一下衣服,鄒眉問道:“他們真的沒有為難你吧?要是他們為難你你就給我說,我去曝光這些家夥。”
葉晨心裡一甜,還是老婆好,知道疼人的。
“沒有,你不也看到了麽?那個抓人的小警察有把柄在我手裡他不敢亂來,放心吧!”說著葉晨抱了抱蘇雪兒。
然後他轉頭向田之柔道:“我這邊沒事了,你們去看看菲兒去吧。還有,我這邊在想辦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李政那裡會撤訴的。不過李政那舅舅,也就是公安局長那裡還得你去疏通疏通。陳大哥,麻煩你帶他們兩人去看看菲兒。”
田之柔狠狠的瞪了葉晨一眼,她之前還不知道葉晨把李政給打了,突然聽到李菲兒被抓做的消息,著實嚇了一大跳。
後來多方了解之後,才推測到當晚是葉晨打的,才急急忙忙的找了律師來保人,可是沒想到這個家夥,進了好在還能過得這麽逍遙自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你真是的,打人犯法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毛病什麽是能改一改,老是給人找麻煩,你好意思麽?”田之柔柳眉一橫,數落道:“這次還把菲兒也給牽扯進來了。下次呢,你是不是想把我,想把文樂,想把雪兒也該牽扯進來?真是的!”
葉晨被熟絡的直撓頭,苦著臉解釋道:“姐姐哎!打架真的不是我願意的。我那天也是害怕菲兒吃虧不是?我要是不出手的話,挨打的可就是菲兒了。只是,這一次我疏忽大意了,忘了把攝像頭給弄掉,才有了這麽檔子事情的。你放心,下次我一定注意。”
田之柔沒好氣的瞪了葉晨一眼,“你還想有下次?要是有下次的話,你最好一個人去擦屁股,不要麻煩我,哼!”
說罷,田之柔氣呼呼的走了,對葉晨這個家夥她無言以對。
“哎,還真生氣了?不要生氣啊,生氣容易老你知道麽?”葉晨喊道,找來了田之柔一聲“去死”。
蘇雪兒見田之柔悍然喬文樂走了,才白了葉晨一眼,掐了一把葉晨的腰間軟肉,酸酸的道:“你真是的,都這麽大個人了,還這麽的衝動不知收斂。這也下去如何是好?我那天叫你跟上去看著點菲兒,可誰想到你竟然跑去打架了,真是的!”
“好了,不要生氣了嗎。我也不想打架的嘛。都是李政那個人渣太特麽不是東西了,你是沒有聽到啊,那人渣說的話有多麽的惡心。”葉晨義憤填膺的揮了揮手,好像在回味那天揍李政的感覺。
“你當時要是在場的話,也會忍不住的。而且我是菲兒的朋友,有義務保護她的。你就不要生氣了嘛,好不好。我保證,以後我會小心一點的真的。”葉晨柔聲細語的道。
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葉晨在蘇雪兒面前只有低頭認錯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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