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她很無辜
在仙靈大陸上,階位每提升一階,都會被天空之上自己所溝通的星辰洗禮一次,上次雲婧衣成為靈童,直接引得群星照耀。除此之外,在升級前還有預兆,便是星宮內新的星柱雛形的出現。
一般靈童星宮內有三星柱,若是出現第四第五根星柱雛形,就說明她快步入進階成為靈生了。
而雲婧衣星宮內本來就比別人多兩根星柱,所以只有出現第六第七根星柱的雛形,才表明她即將踏入靈生。
而昨晚,一夜修煉,已經讓她星宮內的第六第七根星柱有了雛形,這說明,她快要進階到靈生了。
然而她成為靈童才不過幾日,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快要從靈童晉升為靈生,這個速度,有些駭人聽聞,說出去,恐怕誰都不信。
但事實就是如此。
而現在,雲婧衣體內星力充沛,對戰詩詞也有所了解,正有些想試試自己的身手,在心底暗思考著要不要找哪位唐家少爺練練手,結果,還沒選好,就聽到有人要挑戰自己跟自己文鬥的消息。
這敢情好啊。
簡直就是在她瞌睡的時候遞枕頭啊!
她正想試試戰詩詞作戰的方式,結果,就有對手送上門了。
所以,一聽唐家下人那麽說,雲婧衣的眼睛便忍不住亮了亮:“那人現在在何處?”
唐如風也看出雲婧衣有興趣,就將原本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傳話的奴仆道:“正在唐府外等三少夫人你的答覆。”
在仙靈大陸上,雖然不禁文鬥文戰,但是,實力相差兩個階位的人,卻不能夠相互挑戰。
而今這個來挑戰雲婧衣的人,跟雲婧衣一樣靈童,兩人便可以按照規矩文鬥了。
所謂文鬥,就是用戰詩詞一較高低。
而文戰,則是用星宮相互碰撞,這個後果比較嚴重,所以一般不是不死不休的仇怨,很少用。
“哦,你去告訴那人,我答應了,讓他稍等片刻,我這就去。”
雲婧衣說完之後,換了一身更加乾淨利落的衣服之後,便出去了,唐如風自然是跟在她身後:“娘子,我知道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勸你,只是,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受傷。”
雲婧衣側首,清冷絕美的小臉上,紅唇微勾,露出一抹淺笑,點了點頭:“你放心,我這人,輕易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他們走到半路,唐家其他聽到消息的人,便都接二連三的趕來了。
唐家二叔唐承澤看到雲婧衣和唐如風之後,更是直接迎了上來。
雲婧衣十分聰慧,蕙質蘭心,她看到唐家二叔眉頭緊皺,面色陰鬱,就知道這次的對手可能有些棘手。
但越是棘手的對手,越能讓她興奮。
她的星宮內可是比一般靈童多兩道星柱呢,而且,第六第七道星柱也有了雛形,自身修為已經到靈童巔峰,她想要的就是同階位的強敵,若是此次來挑戰她的人,只是一個修為一般的靈童的話,她反而會覺得沒意思。
果然,唐家二叔唐承澤到她身邊之後,立馬就開口了:
“婧衣,我聽說你應了外面的挑戰是怎麽回事?你這孩子,怎麽不打聽清楚來人是什麽人,也不跟我們長輩商量就直接同意了呢。”
唐承澤一生沒有娶妻,也沒有孩子,從最初就十分喜歡雲婧衣,後來又目睹雲婧衣請聖斷,通過特殊考驗,以及在學院文會上的表現,更是對雲婧衣十分的看好和愛護,簡直是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了,平日在學院總是板著臉,比較刻板嚴肅的他,在對上雲婧衣的時候,總是十分的慈祥溫和。
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般嚴厲到近乎指責的口氣跟雲婧衣說話。
但雲婧衣並沒有生氣。
她是一個心胸廣闊的人,不會輕易動怒,也是個聰明的人,不會隨隨便便就誤會別人,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看的一清二楚,她很明白唐二叔這麽嚴肅,可能是因為這次對手真的很棘手,而唐二叔很擔心,所以才如此失態。
她雖然想要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強大的對手,但也不從不看輕自己的對手,當即便開口問道:
“二叔,今日我遇刺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這次好運沒受傷,那麽,下次呢?我若是一直做溫室裡的花朵,早晚要被那些人得逞,而且,自古以來,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這天底下,哪有不經歷風雨的雄鷹?“
雲婧衣的一番話,竟然說的唐二叔無話可說,唐二叔怔了下,喃喃自語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他念著念著,眼中逐漸明亮起來,臉上的陰鬱之氣,也退散去了一些,不過片刻,就雙眼明亮的看著雲婧衣:
“不錯,婧衣,你說的不錯,不經歷風雨,哪裡能夠看到彩虹?你這個年紀,的確該好好磨練!你說說你這個孩子,腦袋到底是怎麽長的,怎麽總是妙語連珠,上次那個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隨口就說出來了,而眼下這句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可是一點也不遜色於那一句啊。”
雲婧衣只是笑看著他:“二叔,你先別誇我了,快說說,那來挑戰我的,到底是什麽人?”
說起這個,唐承澤的表情又嚴肅起來:
“此人在青州也算是有些名聲,絕對是青州靈童裡面,可以排名前三的人物,一定不是你這種剛剛才成為靈童幾天的人可以對付的,一會兒出去,你直接認輸,你要想磨練,二叔會給你安排別的對手,但這個人,他真的不合適,因為,他是青州學院的人。”
雲婧衣聽此也微微蹙眉:“青州學院?二叔的意思是,他可能是沈青城派來的?可沈青城,為何要派人來挑戰我?“
唐承澤的聲音有些冷了下來:“怕是他是想借挑戰之名,讓人在挑戰中,將你給誤殺了!“
“咦?”雲婧衣驚訝道:“這樣一來,豈不是大家都知道他對我的不軌之心了?他不是青州州牧,朝廷不是還要考校他的業績嗎,他做的這麽明目張膽,難道就不怕背上罵名?之前,連沈千鶴的死,都沒讓他用這一招,此時,他為何如此瘋狂?”
說起此事,唐二叔的表情又有些好看起來,有些好氣又好笑:“還不是你做的好事。”
“我?我怎麽了?”雲婧衣覺得自己很無辜,她今日好像沒招惹沈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