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已經嚇得失去驚叫的能力了。
她看著眼前和楚翰墨容貌酷似的男子,他以她肉眼幾乎不能看清的速度下車,開槍。
而她身邊的幾個保鏢,全都還沒有摸出槍,竟然就被他一一掃射。
那手槍裝了消音器,所以沒有發出子彈出膛的聲音,但那子彈擊中了保鏢,卻立刻爆炸,保鏢們的傷口立刻炸裂,血濺了她一臉。
她隻帶了四個保鏢出來,他們個個身手不凡,可是就在一夕之間,四人竟然連續中彈。
最後一個摸出了槍,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槍,就已經中彈。
男人走了過來,槍口就抵著她的心口:“秦安宜在哪裡?”
他問她。
公主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
她的眼神不由得緩緩地看向了一旁的保姆車。
只見車窗之中的司機,正抖抖地摸出了一把槍。
楚扇軒幾乎沒有看司機,手槍一抬,呯的一聲擊碎了玻璃。
玻璃渣砸中了司機的手,槍也應聲落地。
“你、你……”公主嚇得語無倫次,“你是……楚翰墨的什麽人……”
她沒有見過楚扇軒,她只聽說楚翰墨的弟弟也到了塞齊。
但是她也知道,楚翰墨的弟弟雙腿殘疾無法行走,他根本不可能健步如飛,也不可能擁有這麽出神入化的槍技。
這個男人,他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候,別墅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驚叫聲:“救命……”
楚扇軒瞳孔頓時一縮,他一把抓住公主的衣領,將她推到了車身上,摔得她頓時大叫一聲。
楚扇軒已經朝別墅奔去。
他已經忘記了疼痛,
開車一路飛奔過來,他所有思維都在安宜的安危上面。
腿傷什麽的,已經被他完全拋到了腦後。
雙腿斷了又怎麽樣?
如果她有事,他便是留著命也沒用。
他那時候就摸出了那把槍。
楚翰墨之前留給他的槍。
因為塞齊目前形勢複雜,楚翰墨也恐怕有些人會打楚扇軒的主意,綁架他來要挾他。
所以他給了楚扇軒一把槍。
這槍上裝有最先進的消音器,本身體積也不大,方便他隨身攜帶。
牆內裝有二十顆目前世界上最小卻威力最大的子彈。
楚扇軒一路過來,早已經動了殺人的心。
那些穿黑衣服的男人,都是把安宜劫走的人,他明白如果他不能先發製人,對方就會佔上風。
所以他在停車的之前,就已經想好。
就算腿會徹底廢掉,他也要用最快的速度下車,對他們開槍。
奇跡般的,他做到了。
他不負楚家的血統,他沒有給自己優秀的兄長丟臉。
在最最關鍵的時刻,他站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對著人開槍,他也不清楚自己會不會命中目標。
然而手抬,槍聲落,直到四發子彈都命中對手胸膛,他都沒有時間去思索。
身子他開完槍,已經忘了自己的腿還不能行走,竟然走到了公主的面前。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的殺氣,讓人幾乎將他和楚翰墨分不出來。
現在,他覺得自己的雙腿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在最危機的時刻,上帝終於再一次垂青了他。
上帝不但把他行走的能力還給了他,還賦予了他新的能力。
那就是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可以迸發出的強大的潛能。
見楚扇軒離開,塗茵茵也急忙下車:“等等我,三少!”
公主眼見塗茵茵從車上走了下來,跟著楚扇軒跑進了別墅之中。她先是怔了好一會兒,然後突然像是醒過來了似的,臉色從慘白變得更像死人。
“她……她……”
盡管塗茵茵的精神面貌已經和從前大不相同了,但是亞朵還是將她認了出來。
怎麽會認不出來,那麽讓她嫉恨的一張臉,為什麽她會認不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驚恐地搖頭。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還被關在行宮的地下室嗎?
前不久她才又去折磨過她一次呢,她呆呆傻傻,和剛剛看到的判若兩人。
“我一定是看錯了……看錯了……只是長得像而已。”公主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我看錯了……不可能是她的……她沒有那麽美……沒那麽好看……”
她嚇得爬上了車,摸出手機給行宮那邊的打電話。
“那、那個女人還在不在……在不在?”她嚇得話都說不清了。
“回稟公主,”電話那邊的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還是開口道,“還在的,我五分鍾才剛剛給她送了飯上來。”
公主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好的……”
果然是認錯了。
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的。
亞朵公主自己安慰著自己。
“開車!”不到一秒,她突然又歇斯底裡地喊道,“我要回宮!快點!”
車外還是滿地血肉橫飛的屍體,一想到剛剛那男人令人膽寒的模樣,她就要崩潰了。
要快點逃離這裡,否則的話,他知道是她帶走了秦安宜,會不會回來殺了她?
司機忍著手腕上的傷,急忙發動了汽車……
這一邊,柳軍官早已經把秦安宜按在了床上。
“不要喊了。”他死死按住她的嘴,“留點力氣過會兒再喊吧。”
“唔唔……”安宜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窗外好像傳來了什麽玻璃破碎的聲音,還有女人的驚叫聲。
但柳軍官毫不在意。
“這裡不會有人找過來的。”他對安宜說道,“這裡的人都是我的親信,他們都會把這裡守衛得很好的。”
淚水漸漸從安宜的眼角滲透了出來。
她從未感覺到這麽絕望過。
早知道,昨晚上她就把自己獻給楚扇軒的……
她那麽小心翼翼地留著,不外乎就是想要在新婚之夜和他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可是……
怎麽也沒想到,公主竟然會把她擄走,然後把她送給這個禽獸不如的軍官。
“別想踢我。”柳軍官用膝蓋壓住安宜的腿。
她立刻感到一陣鑽心的痛從腿上傳來。
疼得她全身的細胞都叫了起來。
原來腿可以疼到這個地步……
她心想,扇軒,你平時就是這樣疼的嗎?
“秦小姐,其實你何必呢?”柳軍官譏笑道,“你要是昨天不拒絕我的話,我說不定已經向你家裡提親了。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嫁給我,根本用不著現在這樣委屈。”